敖澈坐在我身边。
最近他好像看着病了,人也瘦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上也跟有些不怎么注意身体的女人一样,冷的。
我敬了他一杯,杯口还没碰到自己的唇,就被他抢走,自己-饮而尽。
嘴唇还被咬的发白,很干。
“小姐,别说那些犯忌的话,敖澈不希望你以后成为敖澈余生的忌口。”他伸手把我的头摁远了些,远离他手边的杯子。
一梳头发掉一堆。
我的左小腿静脉曲张有些严重,现在鼓起来不规则的地方已经很明显了,右边只是稍微。
早知道以前不偷偷剪短剪分叉了。
他们都说我现在越来越懒了,我觉得我只是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事情了,就像我一直觉得关注别人会觉得累,我能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情绪变化,却要想半天他们到底为什么情绪变化了。
他单独让我在一个房间躺了一会儿,我醒来以后,我头发掉了一大把。
“可能喝一口是一口,反正时日无多。”我看了看他。
我的算盘落空了只好笑了笑圆场:“以前偷看我泡温泉的大黑龙原来这么能撩人。”“小姐你知道的,那时我并不知道....”.他一着急就忘了手里有杯子的事,我顺势抢了去。
“我挺想喝酒的,你也不让我喝,今天我高兴嘛,你瞧我今天漂亮吗?”我对着他笑了笑,脸上精心画的妆容有些过于精致,额上的花钿和蝴蝶唇妆红的“渗血”脸上的腮红也有点像被冻出来的颜色。头发也是抹了点发油弄好的。
我没说过我要接受治疗,他们似乎默认了什么。
但我感觉我该去了,我也没得救了。
难道我上辈子这个时候是个尼姑?
吃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淡。
 第二十八章
我有些怀疑这不是静脉曲张,因为现在这些鼓起的地方没有多少明显的经脉。
他想告诉南宫我现在病了的事。
这场没有来的病,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以前的小毛病加重了,但是我不想告诉他。就像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和钱万三的交易,我不知道钱万三付出了什么。于是我和李四吵了一架。
我难得把战衣好好地穿在身上,平时我穿着没力气不方便也就没有穿,今天是不得不穿,不然换做平常我就在帐子里窝着被窝提着笔写布阵还有看今天训练成果和战报。
我不会先管李四吃不吃的。
而且现在漏血的次数比较频繁,以前宇文死了之后只是流过几次鼻血,一个 只有在我清醒的时候我才能看见敖澈,看到他我莫名有种我不是在做梦的感觉。
我感觉我快成一个秃子了。
我的饭菜每天都是各种药膳,没味觉了,饭后还要来颗唐哲修给的胶囊。
不然我今天会很吓人。
载歌载舞的时候我也起兴拿剑把抬上来的烤乳猪三两下雕出了一副山河永寿图,然后把盘子上掉落的边角料端走了一盘自己拿去吃。
现在一梳连少有的白头发都能梳下来。
“好看,但是小姐还是不能饮酒,病中忌口。”他看着我,红了那张脸,耳根处都觉得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