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又念了一遍。
此时褚令琛穿了衣服再跳出去自然是来不及的，虞碧卿胡乱把床上他的衣物往床底下一丢，努嘴示意褚令琛权且先钻到床下面避一避。
虞碧卿的手有些酸，起身扯了帕子擦擦手。
她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光。
褚令琛还在床下，也许正在贴着床板听着，她不愿和褚令玦说这些。
她的手握住了他的粗大。上面已经吐出了些湿湿黏黏的东西。
下面也射了出来。
他笑着摸了摸虞碧卿的肚子，作势趴上去想要听听动静。
“我近来一切都好，你且放心。”
旋即是小蘋略带鼻音的声音，“啊？二爷？二爷您怎么来了？”
他还在
褚令琛却趁着她失神，扶着她把肚兜和睡袍穿好。又扯了外衣擦了擦她的身下。
他不能再看见她衣冠不整的样子了。
真的要忍不住了。
为了她忍着，为了孩子忍着。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却坚定。
说话的自然是褚令玦，他已经有意压低声音了，可此时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他的声音带着些怒气和烦躁，落在褚令琛和虞碧卿的耳朵里，两个人俱是一惊。
她伸手探到他的衣服里，褚令琛出言制止，虞碧卿却摇头，起身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继续向下探。嘴唇贴着他的喉结。
哦，他竟还忍着。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她这样了。
可这一刻她愿意相信，褚令琛说的是真的。
她本来是个烟花女子，自然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什么话好听就捡什么话说。
她手下的动作慢慢加快，可毕竟没有她下面的软肉舒服，褚令琛的手覆上她的小手，带着她的手活动。
褚令玦撇了撇嘴，拉着她倚在床头上半躺着，依旧把她搂在怀里，又恐她着凉，拽了拽被子给她围上，“呵，不提也罢，这个妒妇悍妇，哪次我过去不是一箩筐的话，抱怨天抱怨地，吵得小爷我头都大了。还不如来看看我儿子。是吧儿子？”
褚令玦几乎是破门而入，虞碧卿揉了揉眼睛，做出刚好睡醒起来喝水的样子，见了褚令玦自然是大惊，准备行礼。
虞碧卿这才慢慢回过神，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闭上了眼睛。
“四十二天，”褚令玦忽地抬起头，倒吓了虞碧卿一跳，他低头亲了亲虞碧卿的额头，“据我从蜀地回来，四十二天呢，碧卿，我真没想到那一次你就有了。”
他把虞碧卿揽在怀里带到床边，虞碧卿强作镇定，回道，“不过是夜里起来喝口水罢了，二爷今儿不是在二奶奶那里歇下了，怎么好端端地跑到妾身这来了？”
虞碧卿并不能理解这首诗的意思，待要问他，大腿却突然蹭到了他腰间那根坚硬。
他依旧是有些怒气的，可又说这些柔情的话儿来哄虞碧卿，有些莽撞又有些可爱。
褚令琛吻了吻她的额头，“别睡啊，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不想跟我说些什么？”
 修罗
他摸着虞碧卿红红的脸，轻声笑了笑。
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是悦耳，每次事后他这样柔声地在她耳边讲话，她都觉得他一定是天底下最温柔的郎君。
“我会好好安胎，等你。”
虞碧卿好久没有高潮过了，被他这么弄，双眼失焦，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两年前你没带我走，”一滴眼泪不易察觉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这次，你可别负了我。”
褚令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射出来了，不敢张嘴，恐吼出声，只好低头慌乱地捉住她的唇，狠狠地吻起来。
虞碧卿一僵。
虞碧卿的动作顿了一顿。
褚令玦不意虞碧卿还没睡，连忙扶住了她，摆手示意小蘋下去，“哎呀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是说了往后见我不必行礼的。怎么还没睡？”
“小蘋，我来看看你们奶奶，你们奶奶可睡下了？”
“我定不负你。”
她把帕子丢到一边，斟了一盏茶，自己吃了一口，递给褚令琛。
小蘋起来迎他，低声回话，“二爷，我们奶奶早就睡下了，您且轻点啊！”
她拍了拍褚令玦的头，柔声道，“才多大，哪里能听见什么呢！”
褚令琛和虞碧卿俱是一惊，虞碧卿倒好，却才褚令琛已经帮她把肚兜和睡袍整理妥当了，看褚令琛却是衣冠不整，半露出来的胸膛上还有虞碧卿浅浅的牙印。
她边说边飞快扫了一眼，床上除了被子皱了些，已然没什么不妥，床下黑漆漆的，也看不见什么。
两人正温存着，忽听外面有声响。
虞碧卿想了想，睁眼看着他，“你刚才说的那首诗，再给我念一遍。”
小蘋应是在梦里被他吵醒，话里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