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攸的拿着戒尺，气势倏然变了：“趴下。”
苏让只低着头，仿佛地上有着什么好东西。
书房，苏让，和戚攸。
三指宽的竹制戒尺的滋味，他尝过。
学校都事情解决了，戚攸掂量着该自己的那份帐，要和苏让好好算算了。
......
戚攸也没管他，在后面书架上翻找起来，等回来手上多了个长条的盒子。
戚攸等了会儿，再次开口：“你可以说一下，这次你错在了哪儿。”
戚攸一贯清冷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带着命令的意味。
张城几个人等着苏柏他们的后招，那些家伙那天被他们打的挺惨，不过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学校找他们。
盒子里面是一根二十厘米长的竹制戒尺，打磨的光滑明亮，戚攸拿起来在手上轻拍两下。
苏让抿着唇：“我没错。”
房间内又恢复安静。
苏让没料到第一下就如此狠辣，闷哼一声，身子朝一侧偏了些，又迅速稳住，嘴里不停喘着气。
戚攸提醒。
“二。”
苏让定定看了看她，然后又恢复了原样。
戚攸绕着人转了两圈，将手上盒子扔到桌上，清脆的敲击声打破一屋安静。
“啪。”
......
空气安静，落针可闻。
戚攸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
第二天，苏让面色如常的说要去学校，戚攸也没拦着。
他没有错。
学校里多了不少风言风语，不过没人敢在苏让他们面前说，苏让什么都不说，安静的连孙小路斗察觉到他有点不太对。
不过，三天后，“二班丢的钱查清了”在学校迅速传开。
学校压着还在调查，没想到派出所主动找来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十七班的，和二班的也算是直接杠上了，看见就不爽的那种。
孙小路几人在路上看见二班上次找他们的几个人，吊儿郎当的横在面前，戏耍了一番才放他们过去。二班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却又无可奈何。
“十。”
“我不走，别着急。”
“给你时间你就反省出这些？”
“少点麻烦，闹大了不好。”
即使拿出戒尺，他依旧没有错。
“宝宝，我给你时间，不是让你和我犟的。”
一坐一立，空气如同绷紧的弦一般，充斥着紧张。
“我没错。”
“便宜他们了。”
她拿着盒子，递到苏让眼底：“想好了吗？”
“报数。”
戚攸停了动作，苏让只觉得一停，疼痛密密麻麻的从售后蔓延，比一下一下打的更加难受。<
戚攸站在他身侧，话音刚落，凌厉的戒尺便兜着风砸下，狠狠抽上了屁股，臀峰上一块瞬间泛白，又迅速充血。
“啪。”
苏让僵着身子，趴到面前的桌子上。随即感觉到身后一凉，戒尺的冰凉贴上皮肉，让他忍不住抖了抖。
“我最后问一次，你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
二班班长收了班费，那天中午急着出门，书包拉链没拉，掉在了校外，有好心人捡了送到了派出所。
“让哥，干嘛放过他们，一个个眼睛长天上样儿。”
这样的戚攸，是每次他犯错后，他不能拒绝她的命令。
挪动椅子的声音引得苏让猛地抬头，戚攸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
苏让捏着衣角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自己报数。”
屁股上剧烈的疼痛才让他知道方原来以前的实践戚攸都是收着力的。
戚攸对戒尺的控制力极好，一记一记从上往下挨着打，时间间隔均匀，很快就在苏让整个臀部上轮了两遍。伤叠着伤格外疼，苏让死死忍着，咬着牙闷哼，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砸在桌上，浅色的桌布上慢慢泅一片深色的痕迹。
戚攸等了片刻，苏让屁股上那道棱子开始泛红微肿，
“一。”
丢的钱和苏让半分关系都没有。
“没有错？既如此...”戚攸轻轻的声音里面是苏让不懂的意味，“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