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再说,此次入京,前路未卜,他们之间谁会改变,也难说。即便他们之间最后没能走到一起,但如今这段回忆至少是开心,这辈子可能难再有这样的时光,她想要好好珍惜,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她扯下被淋湿的肚兜,身上布满了许玉弦的气味。又拿帕子沾水擦拭了一番,她重新束起裹胸,飞似地逃离了怜阁。
理清她与梁岫之间的事情,许玉弦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比起梁岫,她真的摸不清许玉弦在想什么。她除了想他高抬贵手少欺负她一些,对他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在都城,诸多类似的事情常常能耳闻。梁岫为人正派且是兄长的好友,她信得过他的人,只是他说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她不知道。
唐晚意贴着梁岫,他像是冰块令她无比凉爽,对他的提醒置若未闻,嘤咛了一声,带了丝哭腔,玉
来人愣了一下,“小娇儿还没睡吗?”
梁岫兴奋不已,惴惴不安的心绪终于得到了安抚,他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间,再次承诺道:“我不会负你。”
刚进家门,她唤来小武烧水。虽欲念退了不少,但身子还是一阵阵的发热。
搓着搓着,身体又渐渐燥热了起来,唐晚意倏地睁大美眸,这香的催情效果也太强了。
本该是段露水姻缘,不想会延续下来。
梁岫去了外衣,与她并躺在床上,他老老实实地抱着唐晚意的腰,吻了吻她的樱唇,柔声道:“时辰不早了,快睡。”
唐晚意抬眸在漆黑的夜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能猜到梁岫此刻的眉峰应该是皱起的,她抚上他的脸来到眉间一摸,果真如此。
他既然等到了机会,便不想在于钟家周旋。解决了钟家那对人马,他们本可以停留五日左右。但按照他和许玉弦的计划,他最多只能在康县停留两日。梁岫感觉怀中的娇躯轻颤,搂紧了唐晚意,心里有些不安和紧张,但不想骗她,满怀歉疚道:“两日。”他把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她会不会生气不要他了。思及此,他握住她的柔荑,急急解释道:“我会尽快回来,不会让你久等,你再等等我好吗?”
他没想动唐晚意,但唐晚意还难受着,扭来扭去,扭个不停,直搓得梁岫下腹一阵火热,按住她的小屁股往男根压了压,低哑道:“你再不睡,可就惨了。”
梁岫昂藏的身躯一僵,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其实今晚突然决定来找唐晚意便是因为此事,原是想明早再告诉她。 “王旱他们在下午发现了一队钟家的人马。”
这时门口传来了‘吱呀’的声响,唐晚意警惕地看向门口,攥着被子,喝道:“是谁?!”难道又是许玉弦?!
梁岫轻轻关上门,习武之人夜视能力比较好,他到床边坐下。唐晚意小声惊道:“你怎么来了?!不怕被我兄长的人发现吗?!”
想起他,那物什灼热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手心。唐晚意咬唇,抬起双手,然后搓了搓,想搓去留下的触感。要不是她神志不清差些唤出了梁岫的名字和小厮的打断,这会儿她应该还在怜阁,早失身于他。
唐晚意在浴桶中泡了许久才起身,喝了不少凉茶,感觉全身清凉不少,才上了床。
她坐起身,扯开衣领,用手当做扇子扇个不停,苦着一张小脸,恨死许玉弦了。
梁岫耸耸肩,不在意道:“别怕,没人瞧见我进来,赶在天亮前走,不会有人发现。”见她衣领敞开,帮她捋了捋,奇怪道:“小娇儿很热吗?”这天儿都转凉了呀。
唐晚意打起精神,攀着他的胸口,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康县?”她清楚梁岫不会在城外久留,分别是早晚的事。
唐晚意攥紧了薄被捂在胸前,眉间露出一丝忧虑,当时被欣喜之情冲得飘飘然,忘记了男人贯会甜情蜜意,新鲜感一过,什么也不剩。就好像后院的赵氏,比姨娘晚入府一年,当时也深得父亲宠爱,专宠她一人,后院其他女人嫉妒不已,就连宠爱不衰的姨娘也因此备受冷落。可后来,父亲有了新人,赵氏病重,临死前父亲都没去看过她一眼。
唐晚意不知她最害怕见面的两人此刻脸上均挂着虚假的笑容,客客气气地商议计划。
他体贴入微,她第一次被人捧在手心宠着,心生欢喜,自然不想失去。不过也不怕,她依然习惯独身一人立于世。
眼前漆黑一片,她毫无睡意,思绪纷纷,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叹了口气。
他冰凉的指尖在娇嫩的肌肤上一触即离,却让她舒服得眯了眯眼。
她抚平了他的眉间,搂住他的腰,乖乖地应了一声,“你要小心,你师父不会想你为了替他报仇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她并不打算向他坦白心里所想,只看眼前,真心实意道:“我愿意等你。”
夜深人静,她孤身一人躺在床上,仿佛从下午的甜情蜜意里脱离。那时他们好似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刚互相认识,却如梁岫所说的那样,比一些夫妻几年的感情还要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