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泽和江宽分开来。
严逸泽仍旧自说自话,有点魔怔的那种感觉:“后来你又说了什么?”
掰动了手指,摄像机转镜特写,拳头砸到江宽脸上。
助理没能理解她的笑点,看着她笑得前仰后合,只做出笑脸应和。
严逸泽的第二下拳头又来了,从江宽的另一边脸颊打去,江宽一闪,最终落在他的眼旁。
“就这样,再来一次,补拍两个角度。”
“江宽这个样子好好笑啊,蠢萌蠢萌的……”
 蝉咽番外(奇怪的事)
很安静。严逸泽再次出拳,和江宽的手掌挨在一起,江宽捂着鼻子后退,尝试反击。
严逸泽:“你说了什么?”
江宽被打得倾斜过去,很快退了两步,大骂,“你他妈有病吧?”
“cut!”
江宽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
江宽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你到底来干嘛的?”
血飙了出来。
严逸泽戴上眼镜,“嗯,到这里都还好。”
只身回
严逸泽收回目光。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这次还不错。”导演转过头和摄影讲话。
“不是。”
声音嘈杂起来,化妆师和化妆助理上前,给江宽脸上化好伤效,严逸泽站在旁边接受补妆,他往导演后面看去,有个女孩正坐在后排喝奶茶。
转头,“化妆上来一下,给江宽准备一个血包。”
还没走到严逸泽近前,江宽挠头,问他,“怎么突然来我家找我啊,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然后呢?”
拳头突然砸向江宽的脸。
“嗯,”江宽说,“然后她说什么这不是她是谁的问题,这是别的问题。不记得了……”
严逸泽站在单元门外,他没踩在石板路上,距离门有点远。
“好像是她说我喜欢男的,好烦还不是你搞的事情”,江宽推向严逸泽的肩膀,严逸泽虚晃,江宽继续说,“然后我说我喜欢男的又怎么样,无论我喜欢谁我都不会喜欢她。”
“后来你又说了什么?”
“……”
想了想,江宽回答,“好像是她说我喜欢男的,好烦还不是你搞的事情”,他拿手去推严逸泽的肩膀,严逸泽被推得虚晃,身形依然稳当地立在原地,“然后我说我喜欢男的又怎么样,无论我喜欢谁我都不会喜欢她。”
“……”
所以姜玲的笑声尤其清楚。
姜玲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是嘛。”
江宽举起自己右手,为了写字方便,纱布被解开,露出了食指和拇指。他的伤其实不算太重,渗血只在表皮,虽然波及了组织,但肿消得差不多了。
陷入回忆,江宽大概回想起了当时自己说的话,情急之下话不由心,他其实记得并不太清楚,“凭什么她让我分手我就分手,好像是这样说的。”
严逸泽等着他走到面前。
江宽又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手还好吗?”他问。
江宽愣了半天。
扩音器里传出声音:“殴打江宽,第一场第三遍,开始——”
“我不行了,我觉得好好笑啊……”
助理点点头,“我觉得不取下来也可以,戴眼镜打架的样子好帅哦。”
又把目光投向两个男孩之间,她看着江宽往鼻子里塞道具,笑得合不拢嘴,“那是鸡血还是番茄酱啊,塞鼻子里会不会太痒了?”
严逸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头擦眼镜,仍在问,“最后你们打了起来,你跟她说了什么?”
拍摄结束的时候,大概是夜晚十一点左右的样子,化妆师要给严逸泽卸妆,他说他有点着急,要先回去一趟。
“准备准备再来一次哈。”
一边跟旁边的人讲话,一边咬着吸管转了过来,刚好对上严逸泽的目光。
严逸泽取下眼镜,拿在手里一边擦拭一边问,“姜玲今天让你离开徐雯雯了吧?”声音有点冷。
“你不会就来跟我说这个的吧?”
“什么意思?”江宽有点莫名其妙。
几乎只有衣料摩擦和拳风作响。
严逸泽被打到鼻梁,后退两步,出拳的同时眼镜碎了。
两秒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咔——”声响起。
一个男人从摄像机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红色的扩音器,他用扩音器对着两个男孩指指点点:“哎呀这一幕没有血就是看起来不够到位。”
“还行吧。”
严逸泽掰动了手指,听得一声清脆的关节错位的“噔”声。
姜玲朝他笑了笑,接着转过头跟旁边的助理讲话,挤眉弄眼的,“严逸泽打人的时候应该把眼镜取下来吧,看起来更像斯文败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