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吓得一哆嗦,这脾气也忒大了。
赵团团一听到林白就兴奋十足,还未等娘亲开言,便抢了话答道。
“悟儿,怎当母亲的,如此放心,你也陪同去。”
“陪悦儿的时间还是有的,既然你外祖母说了,那便带你看上一看,先吃饭吧。”
“三郎息怒。”
赵初悟心中一直挂念那会仙楼之事,见林白少有的正经,就问了出来。
赵团团一脸满足,还带我去瞧那王臻儿起舞呢。
赵初悟皱眉盯着赵团团,团团想去林白那,却又不想她陪同去,林白带着团团搞甚名堂!
赵母今日得知,有位身穿常服的女乾元夜里接团团去逛那夜市,对团团可是疼爱得很哩。
“为娘知道,为娘知道。”
“还有这缘故,这师傅对你可好?”
赵府。黄昏时分,今日赵初悟算是偷来些闲功夫,能与家人好生吃一顿饭。但似乎她有点心神不宁,这林白一会是以身相许,出言调戏,一会又将这会仙楼于我承买。一会好一会坏,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是啊,是师傅!”
赵团团讪笑解释道。这娘亲若陪同去了,一问缘故,知晓自己乱逛勾栏瓦肆那还了得。
“息怒,这贱人屡屡爬我头上来找我晦气,怎让我息怒!”
翌日。
赵母瞧着这母女俩,这会怎的这般同心。
赵初悟不顾团团如何解释,今夜正好得空,且去看个明白。
“不可!”
四喜抱着团团一路狂奔,正巧在酒楼门前遇到林白与王臻儿。
“林大人,若要得那会仙楼,要甚条件?”
团团瞧一眼满脸拒绝的母亲,又瞧一眼满是笑意的外祖母,这是可还是不可?
赵母眉开眼笑,刚要再问是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年方几何,赵初悟便无奈打断道:“母亲……”
“师傅拳脚功夫厉害,将我从拍花子手里救来,于是我便央着她做我的师傅!”
“可!”
赵母一听心喜,这位大人见义勇为看来是个好人家。
“是……”
王掌柜满头大汗,因着听雨楼最近也是经营不善,盐场那边生意又受挫,便也没恁多钱参于那投状买扑,让三娘捷足先登,这才使的二郎因嫉生怒,在这胡乱发着脾气。
“不行!”
本以为听初悟喊自己,是为了甚私事,一张口便是那生意场上的琐碎,眉头微皱,又挂起那轻浮的笑意道:“甚条件,小娘子以身相许就是最好的条件!”
“这会仙楼居然被赵初悟拿下了!?”
今个虽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晴朗明媚之日。但对于赵二郎来说,再好的天气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
团团一路上都在想,罢了,师傅恁得厉害该是不畏惧娘亲的,就说是师傅带自己去的勾栏瓦肆,这样自己就不用被罚了!
若赵母得知团团口中的师傅,便是她不久之前痛骂的狗官林知府,不知心中会怎想。
四喜一把抱住,冷静道:“快寻大人相救。”
赵团团眼见娘亲被歹人掳去,自己却无可奈何,心中焦急似火,望着那两贼人跑的方向就想追过去。
 遇歹
“我挂心娘亲劳累,白天忙着生意,夜里还要陪我逛夜市,委实太累。”
三人将将行到一小路上,再拐角便到那酒楼。倏地两道黑影从天而降,直冲着赵初悟而来。这四喜虽是个男子,但并不通武功,惊慌失措之间,赵三娘就被人掳走了!
两声高喊叫住了林白,
“大人!”
赵母以为女儿家面薄害羞,也就不再谈起,但心中暗做打算,还是从团团那得些许消息罢。
团团又想起,昨个师傅说,每夜亥时一刻四喜都会在赵府门外等候。若得空学舞,便让四喜带路过来,若无空,便告知四喜。
赵母越想越觉得好事将成,这多年闺女从未放心将团团托付给谁照看过,居然放心人家夜中接送,可见女儿对那人是放心的,该是个稳妥的人儿。
“怎的,还是你师傅?”
“师傅!”
戌时一刻,赵府门口。
赵初悟牵着满怀心事的团团,由着四喜带路。
咣当一声,赵二郎用力摔碎一个杯子,只见他怒目圆睁,眉毛竖起,怒骂着:“这小贱人,指不定暗下用甚美人计,这齐州城何人不知那林狗官觊觎那贱人的美貌!”
赵团团可是十分崇拜自己师傅,那几下拳脚便将歹人吓得连滚带爬。
赵初悟与团团异口同声。
“初悟啊,听说昨日一位府衙大人送团团回家的?”
“娘亲!”
“对我甚好,昨日买了可多物什给我哩!”
“那娘亲,今夜我还可以找师傅嘛!”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