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妈,她经期刚过,身子不适。”
看出来她的不对劲,萧艺很纳闷,“还不打算要吗?还是说你们准备做丁克?那要是这是你们商量好的决定,妈也不会干涉。”
病房里,施知温面目苍白到了极致,虚弱的身子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看着他身影恍惚的进来,艰难的硬是要笑。
“温儿……”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沉辞站在了她的面前,血红色的眼眶暗沉。
“好。”
他语气中咬牙的坚定,“是不是你早就设计好的?让我把孩子流掉,在想尽办法用这个理由让我跟你离婚,是不是这样的!”
见他出去后,萧艺立马把厨房的拉门给拉上,将那些补品都放到了桌子上,打开给她看,全都是一些孕后大补,不好的预感来了。
看他这副样子,好想取笑一番,满足的眯着眼,欣赏着他的表情,摇摇晃晃的被他快步抱进了急诊室,男人的大吼声充斥在耳边,她疲惫的闭了眼睛。
“要怎么做你才不跟我离婚?你早就知道我在装失忆,可我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对我发泄,不跟我离婚,如果你觉得没打尽兴,那你现在可以接着打,我不会反手。”
“什么事?”
刹那间的当头一棒,他慌张的抓住她的手,“我不准你跟我离婚,你不能跟我离婚!我不会同意的,怀不上孩子,就不要孩子,我也不准你跟我离婚!”
萧艺抓住她的手腕,“先到厨房来,妈给你看看带的东西。”
她看着他,默默的将手抽了回来,手中的那条皮带也扔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萧艺悄悄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可不是我急,只是你们都结婚叁年了,还没有孩子,是不是该要一个了?”
“我想离婚。”
她笑了笑,“我爸怎么没来?”
“他还在忙工地的事情呢,实在抽不出空,只能我来了,这次来主要是问你点事。”
“不是……你,怎么,你们怎么了?是哪里感情不和吗?”
沉辞正在厨房收拾,被她拦住,明显是要把他打发走。
施知温抿着唇,想笑着打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
萧艺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放心,我知道知温的身体,最近来经期还疼吗?妈这次特意给你带了点补汤,你爸嚷嚷着非要让我给你带,都快把我耳朵絮叨出茧子了。”
血流的座椅都是,白素的裙子上沾满了血红色的色彩,慌张的将她抱起来,却触碰到了满是湿润的地方,抬手一看,整个人的理智都在极速崩塌。
那种慌张无措的表情,她是在他恢复记忆后第一次见。
“你满意了吗?杀人犯。”
她不说话,眼睛暗谈无光,嘴角也慢慢扯平了。
“不……不行,不行!”
“沉辞,把这些东西拿到客厅吧,都是给你们带的干果。”
施知温抓住了她的手,“妈,我想跟你说件事。”
她冷哼,眼角的泪水往下流过一片泪痕,“不然呢?你该不会真觉得我会跟你过一辈子吧?”
“不可能。”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原来是真的。
“不是。”
她好想大笑,好想取笑他,可怎么也笑不出来,一边勾着嘴角,眼泪一边哗啦啦的掉,她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大概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资格。
“你道什么歉啊,好像你是一个受害者一样,你都让我流产了,我当然得跟你离婚啊。”
医院待了两天她便出院了,刚回到家,萧艺打电话突然说要过来,她还不知道她流产的事情,这件事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我知道对不起,我不会再打你了,要怎样才能让你不跟我离婚?那你打我好不好?你想怎么打我都受着,别跟我离婚,算我求你了。”
他咔了一身解开了皮带,抽出,递在她的手心中让她紧紧握住,蹲下来抬头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上。
“知温,你想离婚,能告诉妈
医生对他点头说完,继续回了手术室,只有他目愣在原地,消化着惊人的事实。
来的只有她,手中拿了很多东西,施知温刚要接过来,被沉辞拦住。
她躺在他的怀中,脸色苍白的笑,虽然没任何疼痛,但她身子虚弱的已经没办法朝他大笑了。
“你说。”
“对不起。”
“很抱歉,孩子没保住,她的子宫壁太薄,以后受孕恐怕会很难,家属多安慰一下病人,还有关于同房上,适当节制,对她受损程度太大了。”
她觉得他好笑,又觉得他虚荣,怎么什么他都想要,挣扎开他握住她的手,“我要跟你在一起,难道就要受着以后天天的毒打吗?沉辞,你有想过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萧艺慢慢睁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急忙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