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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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去年十月晏西槐从外地回来车上的那一次,两人之间就没再提到过N城这套公寓的事,双方默认陈荣秋基本不太有再来N城的机会,而如果不是陈荣秋亲自过来,晏西槐根本不会告诉他,仅仅为了留住两人过去的记忆,他在里面花费了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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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笑道:“他一点之前有两个会面一个会议,抽不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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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头鹰支棱着翅膀上那道笔迹,瞪着眼睛看他。陈荣秋和它对视半晌,笑着败下阵来,把抱枕放在一旁,起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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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拉开门进去,目光从玄关扫过,落在落地窗边的沙发和地毯上,眼底笑意不由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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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正午,他先于闹钟醒来,清醒片刻进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沙发旁的矮桌上,回房换了一身衣服,而后将他进门时放在玄关的相机包取了过来,坐在窗边他的固定位置上,查看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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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悦然说:“晏叔真不会突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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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陈悦然给陈荣秋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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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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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着腰从门后跑到窗边的陈悦然松开提着的一口气,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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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说:“扎克的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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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一点时,陈荣秋给晏西槐发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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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零五分,公寓门在陈荣秋身后关上,他提着手里的包往楼梯走的时候,接到了晏西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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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的时候还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陈悦然说,“晏叔眼神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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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西槐笑了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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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很轻巧地打开,先于室内光景传来的是沉着的香水味,混合着清新的香薰,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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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看着这张照片自己的笑容,想象着晏西槐将视频里这一帧截取下来的样子,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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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到一点的会面对象是扎克,晏西槐预备明年博士毕业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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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品、窗帘、地毯虽然更换了全新的产品,花纹样式大小尺寸却都与从前一般无二,沙发上抱枕的枕套还是老东西,正面猫头鹰印花翅膀上浅浅的油性笔迹,是多年前被陈荣秋不小心画上去,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清除的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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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在沙发上晏西槐固定的位置上坐下,拿过一旁的抱枕,轻轻戳了戳猫头鹰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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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门了?”陈荣秋在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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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笑他还没转换过来的语气:“倒没有博士论文那样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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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窗帘是拉开的,清晨的阳光铺洒在床上,床品熟悉的花纹仿佛在浅金色的光芒中舞动。陈荣秋在门边放下手里提着的行李箱,回身环视公寓不大的空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他还与晏西槐住在这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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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是金。”他低声说,“你就是大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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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强人意。”晏西槐说,“说说你突然想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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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悦然听了就放心地回房睡了,陈荣秋替他关上门,自己上了楼,站在门前静默了片刻,而后伸出手输入六位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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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伯母最近还好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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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离开公寓,沿着与晏西槐同样的路线,向着他的研究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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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来N城时,陈荣秋留在公寓里的书籍家具等全被他自己打包清理,书籍有部分寄回国,部分送到了晏西槐研究室,家具处理找了专业人员,不知道晏西槐是怎么联系的,被陈荣秋处理掉的大件家具竟无一例外全都保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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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笑道:“那是因为你心虚,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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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送到晏西槐研究室的书被晏西槐重新放回了书架上,同时增添了一些近期发行出版的杂志书籍。墙上原先挂着陈荣秋的证书的地方,如今挂着一张照片,画面左侧是端正系着蓝色领带、笑意温和、二十六岁的他,父母兄嫂环绕在他身边,而他们身后是大片如茵草地,与分散于各处、着装郑重、神情喜悦的毕业生和他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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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西槐也笑了,听声音像是倒了杯咖啡,语气柔和不少:“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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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栏里写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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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强人意。”晏西槐说,“说说你突然想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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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没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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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西槐也笑了,听声音像是倒了杯咖啡,语气柔和不少:“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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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套我话,”陈荣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来结婚,这忙你恐怕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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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陈悦然给陈荣秋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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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悦然说:“晏叔真不会突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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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的时候还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陈悦然说,“晏叔眼神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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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伯母最近还好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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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悦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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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强人意。”晏西槐说,“说说你突然想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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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拦住了他拨电话的手,哭笑不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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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悦然说:“……打电话给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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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陈悦然嘻嘻一笑,取出电子烟,把要向他爸确认消息的事抛到脑后,“小叔您多了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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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七点,晏西槐关上门,提着电脑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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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扔给他一包烟弹,拿过他的手机放在桌上:“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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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陈悦然嘻嘻一笑,取出电子烟,把要向他爸确认消息的事抛到脑后,“小叔您多了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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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拉开门进去,目光从玄关扫过,落在落地窗边的沙发和地毯上,眼底笑意不由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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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示意陈悦然手腕上那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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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七点,晏西槐关上门,提着电脑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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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头鹰支棱着翅膀上那道笔迹,瞪着眼睛看他。陈荣秋和它对视半晌,笑着败下阵来,把抱枕放在一旁,起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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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门了?”陈荣秋在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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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楼的时候还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陈悦然说,“晏叔眼神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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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去年十月晏西槐从外地回来车上的那一次,两人之间就没再提到过N城这套公寓的事,双方默认陈荣秋基本不太有再来N城的机会,而如果不是陈荣秋亲自过来,晏西槐根本不会告诉他,仅仅为了留住两人过去的记忆,他在里面花费了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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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荣秋笑他还没转换过来的语气:“倒没有博士论文那样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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