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不蠢?马成能知道多少?他连公子的面都见过,更别说真实身份。当初派我们去监视她女儿,也只是为了让这些头子忠心。”
两人点点头。
所以一有密探来宁县,他们便立即撤离,他们的身份可比一个马成要重要的多。
这些人都是在外跑了好些年生意的老手,老辣得很,六皇子和楚桓想尽快掌握盐路,后面再逐渐培养心腹,就必须得靠这些人先走起来,但又为了防止他们背后搞手段,所以派了人监视。
但若是在有这两人作证,楚桓便难以翻身。
小二转身走出去,终久起身去关门。
终九抠了抠脑袋,喝了一大口热水,道:“这次真的太玄了乎,刚到乾州,便举城皆知那时我们的车会到,连哪个地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关键他还不直接做什么,而是潜伏在暗处,挖更大的陷进,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掉进去……”
背后的主谋果然谨慎狡诈……马成已经说出了他知道的所有事,信息依旧不够充分,不够有指向性。
两人抽出剑,终九走向门边,尽量声音自然轻松地问道:“谁?”
若他们不趁胜追击,六皇子和楚家想出了什么脱身的法子,下次再掰倒他们便是难上加难。
马车等人并不知道楚桓的真实身份,更加不知道楚桓背后的人又是谁。
这就是最可怕的,你跟不知道下一步会掉入什么陷阱,也根本不知道,你的敌人知道你多少秘密。
面具解开,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江元依取下面具,脸上留了些
无处躲藏,也无法防范。
他们跟随密探,知道了马成有女儿一事。他们先密探找到马秀薇,刚到,就见有两道黑影窜出,跑的极快,一下就没影了。
小二搭着白帕子提着桶站在走廊上,笑道:“该做的该做的。”
“咚咚——”门忽然轻响。
女子打开门,客栈已经被他们买通,此时外面除了视若无睹的小二没有一个客人,客栈的后院里停了一辆马车。
小二将热水提进去,哈腰道:“两位客官好生休息。”
“是啊,皇上亲自派人调查,大理寺的密探近几日全国上下都是,听说又有两路被抓,十几位官员押去了京城。”
他拿上剑,翻身上马,亲自带领一帮人赶往京郊。
两人在乾州找了他一个晚上,终于摸到了行踪。
宁县隶属于乾州,在乾州最南端。
“我知道这个理,但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明。
门外传来小二热情的声音:“爷,来添热水的!”
男人拿起黑布将两人脑袋罩了,用两根手指粗的麻绳将人细细捆好,扔进了马车里。
此时马秀薇已经出了乾州,终九和终八送出去的信也已经被他拦下。这个时候,他让人给李金霖的信想必也已经送到。
“是!”
“终八,将马成的丫头放走真的没问题吗?若这个把柄落在李金霖手里,谁知道马成会说出什么?”
楚桓此时并不知道终九和终八是否在囚车上,让李金霖放话的目的是为了引蛇出洞,但这蛇出不出洞萧拓和江元依并不能确定。
两人皆是头戴黑色面具,遮住了全脸。终八坐在桌旁,同样浑身僵住地看着他。
其中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走来,掰开他的嘴巴,将他嘴里的毒药和绵针取出,又细细检查过他袖里和头发里,然后对身后高大的男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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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栓落好之后,终九才松了口气,他一边说话一边转身:“吓我……”脖颈处传来一道细密而尖锐的疼痛,终九嘴巴微微张开,目光惊讶地看着前方两位身着黑衣的人。
他反手解开后脑勺的绳结,虎口处有一颗小小的痣。
一身材偏瘦,穿着普通粗布衣裳,焦急地看着身边的人问道。
男人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下,然后拉起终八手臂搭在自己肩膀,又走过来搭起终九的两边,扣着腰,冲女子扬了扬下巴。
萧拓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
终九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确实只有一人,他转身看了眼终八,两人将剑放回枕头下藏好,终九走上前打开了门,自然道:“麻烦小二哥了。”
李金霖唤来心腹,沉声道:“排查京城包括京城附近所有同样口音的,刚死了妻子的,年纪十八到三十岁之间的男人。”
要掰倒楚家肯定是不容易的。他们一开始以为马成知道楚桓的身份,可是以大理寺的手段套了这么久的话,楚家还安然无恙,显然他们是不知道的。所以就算把马成再关一年也没有用,他知道的有效信息极其有限。
他们已经派人传信给公子,告诉公子他们已经躲好,并未被抓。
近几日进出都被查的很严,两人不敢贸然离开,只好在宁县的客栈暂时住下。
两人眼睛猛然睁大,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