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攥紧了手心，鼓足勇气道：“你爱上那个卑微的剑灵了？”
“你不想知道龙灵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吗？”
“谁？”
苏清语摆摆手，“你不懂，那不是喜欢。”重楼喜欢的只是当初那个对他痴恋不已的龙灵，不是她苏清语，当初死遁就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重楼顿住，“你这话什么
白泽最后的那一击拿回了他自己的部分元灵，明扬也随之将要魂飞魄散，好在苏清语勉强留住了他最后的一丝魂魄，带着他到了这阴森的鬼界，本想等到小桃来了之后，让他们二人一同去投胎，去轮回。
玉妍倒退一步，重楼话里的杀气太过明显，即便是在神界，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戾气。
重楼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神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别惹我生气，我不是白泽，没有怜悯之心，我要杀你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还没来吗？”
苏清语笑了出来，“你在鬼扯什么？在鬼界待太久了吗？”
苏清语呵呵两声，“再说吧。”她诈死的事情肯定是玉妍那个小贱人说出来的，当初没杀了她真是便宜她了。
“你要去哪儿？”神女忽然开口道。
“你呢？”明扬忽然问道，“你不打算出去吗？我听说天帝在找你。”
“玉妍。”
怪不得是六界最下面的一个了，办个事儿这群小鬼们都办不好，让他们给小桃带话带了几百年，有去无回。
“明扬，你还没走啊！”
苏清语手一扬，身边出来另外一个鬼影，“酒鬼张，去给你的后代传个话儿！”
“重楼。”
苏清语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明扬，你不要再等了，你的灵魂根本受不了鬼界太久的，再等下去你可能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明扬垂下眼睛望着手中的玉笛，声音有些低沉：
苏清语瞅了眼河水里面的自己，可惜这水真的是太混了，破鬼界连个镜子都没有！
不等明扬说话，忘川河边传来声响，破得不能再破的小船靠近，船上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小鬼，看着河边的两人，高声喊道：
说话间，摆渡小鬼便过来了。
抬手一挥，苏清语变幻出桃树，希望看着这些桃树，会让明扬觉得好受一些。
如果不是神界需要神女，轮回需要神女来看管，否则他早就杀了神女。
“谁？”
究竟哪个是她？
神女说她还活着，那为什么不来找他？受伤了吗？吃饱了吗？是不是在哪个角落里受委屈了？
可惜。
深吸了口气，玉妍看着他，
他只知道，他想龙灵了，那个会在他耳旁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也是最后奋不顾身想要离开的那个魔灵。
“明扬，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还是没能把小桃带来，你就去投胎吧，带着对彼此的思念，轮回会把她带到你身边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你在多一个人。”
“小心掉下去！”笛声停了下来，明扬的声音从她背后很近的地方突然响起。
重楼看着她，“找到她了吗？”
明扬不语，他何尝不想离开呢？可是他不想去转世，三生石上没有他和小桃的名字，一旦投胎，他们便会忘了彼此，或许会在时光的轮回中一次次的错过。
她也想出去一趟啊，可惜据说重楼在通缉她，她有点儿害怕，万一刚一出去就被摁住了，怎么办？
***
“大人啊！之前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吧，我哪儿能”
重楼不喜欢神界，不喜欢做天帝，更不喜欢看众神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酒鬼张哭丧着鬼脸，早知道当年就别去凑那个热闹了，惹上这么个大人物，真是想去投胎都不行。
忘川的水没有任何涟漪，即使把脸贴在河面上，依然看不到自己的倒影。
轮回究竟是什么？
苏清语回头看了眼，叹了口气，道：
明扬看着她，笑了笑，“重楼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为什么要躲着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苏清语眼波微转，瞥了眼藏在忘川河水下的另外一只小鬼，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大人，大人，您找我！”
“我在等一个人。”
苏清语不高兴了，“费什么话！赶紧地！”要不是派了几个小鬼都没用，用得着他吗？
酒鬼张跪在地上，哀嚎道：
这个酒鬼张就是先前给她和重楼算过命的那个术士，兜兜转转竟然又在鬼界遇到了。
重楼靠在天帝的宝座上，侧脸看着殿外的花园，别过脸，他站了起来。
靠在忘川边上开得异常绚烂的桃树上，苏清语看着身体逐渐透明的明扬，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