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见姜桑身着一声月白礼服上台，柔软乌黑的长发披肩，一手执琴，一手拿琴弓。
姜桑眉头皱得更深了。
姜栎挑起男生的下巴，勾起左右摆动了两下，啧笑道：“小弟弟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啊，应该很多女孩子追啊，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姜桑皱眉。
姜栎愣愣点头，“好看好看。”
“你喜欢吗？”
在姜桑托人调查那个宁章期间，元旦汇演如约而至。
“他其实挺乖的。是我强，发酒疯占了他便宜，还一直道歉搞得我更愧疚了。”姜栎有气无力道。
姜栎感觉自己越来越晕，眼前的男生都开始变得模糊。
姜栎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生怕眼前这弟弟继续委屈下去，着急道：“喜欢很喜欢。”
秦曜神情恹恹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来，终于掀了掀眼皮。
台下坐了全校师生，却在这一瞬间都安静了。
怎么觉得哪儿不对劲啊，这不就是很像绿茶吗。
“欸？沃日！宁章？”
一瞬间男生的眼眸亮了。
他说：“姐姐也很好看。”
更加像个明媚的女孩子。
当她走到台前时，台上灯光骤暗，只留下一束照耀在她身上的洁白光芒。
“卧槽！姜栎？”
“所以，总得来说你就是先失恋然后发酒疯？”姜桑眼神满含鄙视看着姜栎，浑然忘了自己喝醉是什么德行。
姜桑鞠了一躬，架起琴身从容一拉。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他了，男生变得委屈巴巴，浓密的睫毛颤个不停，“别人都说我长得不好看……”
“姜栎？你在干嘛？！”
姜栎皱眉，语气凶巴巴的，“谁这么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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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栎心虚点点头。
男生呆呆不动。
姜栎被这种带着欣喜、感谢、期待糅杂的目光看着，心里开始膨胀。
寒意刺骨的冬季，他却是感到皮肤下流淌的血液在喧嚣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口大口呼吸，心脏跳得疯狂。
姜栎抬眼，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就只有那张红宝石般的嘴唇格外清晰。
台上还在演奏，台下还是如痴
男生又变得委屈了起来，“姐姐你是不是觉得不好看，所以不喜欢。”
没了对话，两人之间安静沉默。脑子一空下来，上头劲越发加重。
再一次的，带着从未见识过的一面。
姜栎刚准备继续点头，突然回过神来，就算她喝得再上头也不代表什么话都听不出来，她疑惑：“嗯？”
一旁的赵锦戳了他下，“激动吗，姜姐要上台了。”
他不是没见过姜桑拉琴的样子，只是今天的她像是以月色为衣，月容为貌。
姜栎忍不住哽了下喉咙。
姜桑下巴微微扬起，指了指她手机，“所以这就是那个叫宁章的小弟弟？”
秦曜似乎是忘了呼吸，久久回不过神来。
主持人们与前面节目串了几句词，然后报幕道：“接下来我们有请高二六班的姜桑同学为我们带来小提琴独奏——！”
鬼使神差的，她吻了上去。
走进了他的视野。
台下的同学都惊了，秦曜更是呆住。
男生的嘴天生带翘，厚薄合适血色饱满，再加上灯光的打磨，像是漂亮的红宝石，诱人极了。
“嗯。”
像是清秋冷夜的白月，落在林间的几抹月光。
礼堂窗外的月光泄了进来，像是汇聚在姜桑脚下的方寸之地，让她看起来清冷出尘。
猝不及防被夸奖，姜栎有点不自在。
她的小提琴作为压轴节目在排在最后一个。
他熟悉的姜桑有网瘾少女的顽皮，有高冷生人勿进的一面，也有害羞温柔的娇憨。
男生眨眨眼，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凝视着她。
美得慑人心魄，却又不染尘埃。
听到是姜桑，台下的同学都有些激动有点期待。
不知道是出现了幻觉还是怎么，最后的语气发音格外缠绵。
她稍稍站直了下身体，脚一软又摔进男生的怀里。
那股可怜劲像极了隔壁家小奶狗呜咽的样子。
他的心一下子重重一颤。
那张百般诱人的嘴微启，“这嘴怎么了，不好看么？”
等笑够了，姜栎抬眼对上男生泛着晦暗翻滚的眼眸，她眨眨眼，男生的目光又变得害羞还夹杂了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她开始用自己贫瘠的语文词汇来夸他，“你额头饱满以后必有福气，眉眼干净心思肯定单纯，鼻子也很不错，五官之首稳了，这嘴……”
他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务必要把自己调成最诚心的观众。
快得她以为是过道的灯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