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啊。”陈简擦擦她脸上泪,抬着她下巴吻她,嘴里尝到她眼泪的咸味。
陈简吻完,抚着她后脑,笑了。
“陈老师,我公交坐过站了,现在这里好黑,没有人,我打不到车,好害怕呜呜呜呜……”
陶晗听后委屈的不行,但左思右想知道这次全怪她,没办法,只好扑倒男人怀里把眼泪鼻涕都揩到他前襟。
陶晗跟着回应,不一会儿就乱了呼吸。
陶晗用面纸醒着鼻涕:“你不在乎?那么多钱!”
陶晗已经不止一次跟陈简在一起的时候听他接电话,一接通,听筒那边就一声嫩生生的“陈老师~”。
最可气的是陈简。
“什么???”陶晗噗出一个鼻涕泡。
陶晗冷笑,他对这学生还真够了解的,“那她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嗯?每天这样随时随地给你打电话叫什么事?”
陈简一听关切得不得了:“你具体在哪个位置?在那儿别动,我开车去接你吧。”
陶晗听着这小学生一口一个“陈老师陈老师”地叫着,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儿。
陶晗用手背抹眼泪,抽抽搭搭:“可是我还是想要真的戒指呜呜呜……”
他没说谎,陶晗的那枚戒指,短时间里要让他再买一枚是真的压力不小。
陶晗瘪着嘴看自己手上那枚绿油油毛茸茸的的狗尾巴草戒指。
陈简似乎很无奈:“可是真的戒指被你弄丢了呀,那么贵,我买不起第二个了。”
陈简抓着她小手在手里把玩,看她哭得差不多了,唇角微微一勾,摘掉她无名指上那株狗尾巴草,重新套上另外一个东西。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狗尾巴草戒指,一脸痛苦,下了很大决心:“那好……吧。”
据说当时学院开放说陈简手下面有一个名额的时候大家都抢疯了, 现在这个是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厮杀过来的。
陈简打完电话,开始穿衣服。
遗失的戒指盒,就在那株狗尾巴草旁边。
陈简一边开着车一边斜了她一眼:“我这辈子就买一只婚戒,这次的丢了以后就没有了。”
她答应完,泪流得更凶了。
事情的最后,陶晗回了家,坐在沙发上只是哭,偶尔抬头,看陈简的眼神幽怨。
陶晗反应过来他的话,只觉得一阵天崩地裂:“不行!呜呜!我要戒指!我要戒指!”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陈简揉揉她耳垂:“那我现在求婚,嫁吗?”
陶晗作为“师母”, 自然要去看看自己老公手下唯一的学生长什么样子。
陈简无奈:“她没有男朋友,B市也没有亲戚。”
陶晗只好松了他胳膊,在副驾哭得可伤心。
他的钱都是自己挣的,他是个学者,虽然不算清贫,但是也做不到陶晗嘴里霸道总裁分分钟一掷千金。
陶晗跟着听,电话那边传出来哭声。
虽然长相只能勉强算是清秀, 但人家年轻呀, 才十七岁, 正是一掐一汪水的年纪。
陈简自知理亏:“
这家伙第一次当导师, 没经验,秉着“师父师父, 是师也是父”的原则, 恨不得把这小学生的一切都给包办了。
简心累,在她头顶抓了一把:“你就只在乎钱?”
48.番外一
陶晗怒了:“你让她叫自己男朋友去接不行吗!”
性别女,只有十七岁, 据说也是跟陈简当年一样是少年班上来的。
大到论文选题, 小到学校发的生活补助够不够, 一样也没落下。
陶晗告诉自己要冷静, 冷静,自己是一个贤良大度的师母, 但是直到有一次, 半夜十二点, 两人收拾收拾准备睡觉,陈简又突然接了个电话。
陶晗迷迷糊糊,突然感到自己的无名指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坚硬的圈。
陈简赶紧握紧方向盘:“别闹!我开车呢。”
一看就不高兴了。
她抓住陈简胳膊摇晃:“丢了我还要!你不能不买!”
陶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也才二十出头, 却还是升起了一股岁月不饶人的萧瑟感。
她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说过还不考虑结婚这件事了,满门心思扑在那枚她连看都没看到过一眼的戒指上。
从小到大的小公主陶晗这辈子竟然被人用一枚狗尾巴草戒指就拐走了哇!
陈简本来是不带学生的, 但是今年不知怎么了,手头带了一个研究生。
“被你自己亲自弄丢的。”陈简补充了一句。
陈简揽过陶晗的腰,轻轻把狗尾巴草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用拇指擦了擦还在啜泣的人脸上眼泪,低声说:“只有这个了。”
陈简没办法,只好下楼在小区绿化带里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然后动手编成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