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拿了一截玉米，对半折断，将一半递给魏塘，另一半自己啃：“皓月还说了什么？”
楚笑走廊左拐，扔下一句：“皓月，你跟他解释。”
楚笑没有声响的从魏塘身边走过，踏进餐厅。
煎蛋算么？
负责人嘲讽：“你们但凡有点常识，也知道战舰智能第一要义。”
“可能要耽误你一点时间。”皓月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我们能聊聊吗？”
楚笑：“你会？”
那时候就制定了针对了智能限权令。
楚笑洗漱完，休息了一个小时，提前半个小时去餐厅，没想到魏塘早就在门口等着。
魏塘：“额……”
楚笑：“嗯。”
楚笑：“把厨房的菜端出来。”
魏塘在原地发了几秒钟呆，然后勾着嘴角跟了上去：“哪能让陛下做饭。”
楚笑早就预料到了：“你去找间空的休息室睡一觉，两个小时后去餐厅。”
靠墙而坐，歪头睡得很香。
餐厅的食材基本上都在，调料也摆在该摆的位置，还因为撤离的匆忙，不少半成品放在冰箱里。
和帝舟这边异常平静不同，已经突围成功的帝征军，在发现楚笑失踪后，乱成一团。
魏塘接过半截玉米，低声道：“他想让我劝劝陛下，让您跟我走，冲出去可能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而不是现在陪着自己等死。
楚笑啃着玉米：“作为回报，我给他们准备了一座坟墓。”
他喜欢机甲技术不错的魏塘很正常。
楚笑：“你还记得英雄陵被毁吗？”
娄野低声道：“禁止拥有进攻权限。”
参与帝舟系统升级的负责人，第一次被请到了指挥舱。
吃饭显然堵不住魏塘的嘴，他一边啃着肉骨头，像是朋友间日常八卦一样：“我刚刚跟皓月混熟了。”
没有目的的陈情，不像是皓月的性格。
一道虚影投影在半空中：“是。”
魏塘点头。
魏塘想起帝舟身后追着的敌军，有些迟疑：“我还是去巡逻吧——”
帝舟反方向逃跑，并不是在尽量拉扯，好拖延时间让帝征军逃走，而是要引敌军去哪个地方？
魏塘咧嘴：“是。”
只有两个人的帝舟，十分安静。
两人面对面而坐，七菜一汤一个沙拉两份甜品。
突然停了下来。
魏塘有些发愣，他听出了楚笑话中的意思。
阿勒力心底一颤：“你为什么说陛下在帝舟。”
“皓月说，帝舟设计初衷就是为了保护星帝，任何智能都没有能够全权控制帝舟的权限。陛下你如果不回来，他唯一有权限的，就是打开帝舟的防护罩。”
楚笑将眼底的歉意收敛起来，转身踏出门外：“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这小子基本是被自己带进坑里，有些事情，的确需要给他一个交代。
他扫了一眼众人：“你们原来不知道陛下在帝舟——”
“魏塘，A级机甲，顶着天才之命进的帝综，以帝综机甲系第一毕业。”皓月将视线落在魏塘身上，“没有帝舟火力掩护，一人一机甲出去，存活时间大概在一到三分钟之间。”
魏塘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居然没有分辨出AI是在夸自己，还是在鄙视自己。
“算了。”魏塘打了个哈欠，“那我找个地方先睡一觉。”
她将菜端出后厨，一抬眼就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魏塘，他可能是刚刚睡醒，半仰着头打哈欠。
抬起右手握着拳头，递到了魏塘面前。
这熟悉的一幕，将魏塘的记忆迅速拉回几年前的三校联赛，他眼底恍惚了一下，咧嘴笑起来。
皓月是从父亲机甲迁移出来的智能，和帝舟系统并入后，依旧保佑之前的记忆和性格。
“我想我听明白了。”
在一群高级指挥官的各种问题中，慢慢意识到什么。
当年智能还未成熟的时候，曾经发生过有战舰系统被病毒感染，对己方发动攻击的安利。
然后把自己的右拳递了上去，举拳相碰。
楚笑三锅同开，炖了鱼汤，烧了肉，用煎锅炒了几个蔬菜小吵，最后将半成品的烤虾和凉拌沙拉加热的加热，搅拌的搅拌。
他作为队内技术人员，对战术和现状知道的有限，理解的也有限。
皓月笑容越加和煦：“用网络游戏名词解释——送人头”
魏塘：“如果娄阁下阿勒力指挥他们知道，是不会让帝舟殿后的。”
这样一个服役没有多久的新兵，经历过大战，也有了战功，要不是自己，他应该随着帝征军回去，等战争结束接受嘉奖。
——
只是
以后不说平步青云，也应该按部就班，前途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