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僵了下，面上的笑意也跟着僵住。
不是盯着她看就是在纸上画小人画。
等再大一点，就能把这么好的她娶回家。
一整个下午，中间有好几次差点睡着。
至少，要跟住她。
想要陪着她。
算不上多昂贵，但足够用心。
谢逸打电话给李猛和刘朋，两人的教材凑了凑，好不容易才凑齐了一整套。
教材是不存在的，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哪里？”
尽管大雾一片，不知前路，可他还是想试试。
这大概是林菀走后他第一次去想这个问题。
李猛刘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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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远的不知道，但至少会努力考一所不错的大学。”
李猛刘朋好几次打电话叫谢逸出来玩，谢逸只有一个回答，没空，在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一直陪着。
赵泠沉思两秒：“这样，我回头给你做个学习计划。”
也根本，不再期待什么。
好半天，谢逸点了下头：“好，我不玩了，看会书。”
赵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赵泠盯住谢逸，看了几秒，轻轻皱了眉：“谢逸，你没有想过以后怎么样吗？你准备一直这么混下去吗？”
以后，说实话，没想过。
说是来跟她一起写作业，作业摊在那就没见他写几个字。
能看懂的，一个巴掌就数的出来。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谢逸才昏昏沉沉的满脸困倦的从卷子抬起头来：“看不懂。”
放假有将近十来天了，谢逸始终是这种状态。
生宿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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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去世后，就没了。
“……”
当天，按着赵泠的计划，他开始从头看书。
再回神，已经是年关将近。
“没什么。”谢逸忽然牵过她的手，认真道：“就是想，快点长大。”
他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谢逸靠在椅背里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赵泠。
做完一套题，她刚活动了活动手腕，谢逸就凑过来，拿着自己新画的小人画，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好看吗？有奖励没？”
日复一日枯燥却又因为一个人而变得不那么枯燥的时光，就这么匆匆流走。
隔天，就让谢逸回家把所有的从高一到现在的教材给找出来。
像是一直混沌的生活乍然被人敲开，茫然中，有人牵着他的手，对他说，你得往前走。
等赵泠放下书问他：“做的怎么样了？”
拿过来的卷子几乎依旧崭新。
那会儿他努力过，认真过，学习成绩还不错。
赵泠的表情太过认真。
再没人期望着他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依旧直直的击中了赵泠的心口。
她眼底的光明明灭灭，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那你不能这么再下去了。”
腊月二十五，谢逸在网上买好了他和赵泠去岩城的车票，陪她出去买给奶奶和音音带的礼物。
卷子讲的差不多了，各科老师又分发了作业大礼包，这一学期彻底结束，进入假期。
两人在商场逛了半天，最后给奶奶买了一套新衣裳和一个镯子，音音则是一套新衣裳一套故事书还有一个小发卡。
这个问题乍然再被提出，心里只剩下空荡荡的惘然。
赵泠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做了一个非常详细的学习计划。
很久没想过了。
“那你去哪，我就去哪。”
谢逸每天准时准点过来打卡。
以前想过的。
做题吧，题认识他，他不认识题。
有时候觉得，当个单身狗挺好的。
林菀在世那会儿，总是希望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将来有朝一日有能力选择一份希冀喜欢的职业。
无论去哪。
买好东西，收拾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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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结束，赵泠会给他做一次辅导，关于不懂的知识点。
知识点很多是跟高一关联的，可自从进了一中，他都没正眼看过黑板，一套题做下来，能蒙对十来道选择题就不错了，大题压根连题都看不懂。
另外每天还会布置课后作业。
“差不多，全部。”
赵泠又搬进了老地方。
愣了好一会儿，谢逸才坐直身子，静静的望向赵泠的眼睛：“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坠入深渊太久，想要爬上去，才发现，浑身都僵硬的动不了。
谢逸茫然的捏了捏手里的纸。
这个答案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