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一瓣橘子递到嘴边，鹿今转头去咬，忽然一张脸压过来，嘴唇上一处温热，橘子被他顶|进口中。
也是无聊透顶才会这样做。
傅钰打着商量，“就一下。”
鹿今眼睛盯着电视，上面播着“卫生巾”广告，画面和台词很羞耻，他的睫毛向下垂了垂，细声说道：“我家这么神圣的地方，不合适。”
过年了，除了忙年夜饭，没有其他事可忙。
两分钟左右，他终于动了动脖子，眸光微闪，手指摸着自己的唇，轻喃道：“这是我的初吻。”
“我……可以坐下吗？”傅钰178的个子，此时驼着背，语气不是很确定。
傅钰悻悻地转回头，剥桔子。
观察了一分钟没有反应，他整个人像傻掉了，眼睛望着这边，但是视线好像穿过了自己，傅钰不安地狂咽口水。
鹿今回到房间找出手机，想去群里找找热闹，但是
鹿今脚步停了一下，继续走到门口，将垃圾放在门口，然后回来，从茶几上端起水杯，边喝边问他：“什么时候回？”
“跪着也行。”鹿今声音发冷。
收拾了半天，各处关节有些酸，鹿今在转脖子，听见他奇怪的发言，低着头看过去，“你瞎？”
“今儿。”
“喜欢你。”
寒假已经放了两周, 眼看着没几天就过年了, 上一次父子俩聊开后, 多年的隔阂渐渐消失，回归了正常的父子生活。
“恩？”
傅钰在等他的反应，或是表现出一点点难过，结果他连眉头都不皱，于是有了小情绪，低声问：“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二八，二九。”傅钰说。
声哦了哦, 没脾气。
鹿今又笑了笑，认真说道：“我知道。”
这句话不跟还好，跟了一道光朝他过来，傅钰条件反射“蹭”地站起来，起来前拿起身后的抱枕。
鹿今拎着垃圾袋出来，傅钰喊住他：“今儿，我今年除夕回老家。”
鹿今暗暗翻个白眼，然后说：“那你早去早回。”
今年他不能和鹿今守岁了，傅爸要带他去姥姥家过, 初二去奶奶家住几天，之后很长时间不能见到他。
现在开始，电视上就开始回访历年春晚小品，本来是找小品看的，但是又看到周杰伦和宋老师的合唱。
鹿今拒绝，“不行。”
傅钰浅尝辄止，嘴唇很快离开，然后躲到沙发另一头，观察鹿今全身的反应。
鹿今斜视，“吃你的橘子。”
傅钰塌下眉，情绪不高地回应，怀里的热水袋不热了，被他随手丢到一旁，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恩……喜欢他不用解释，我不是‘下跪’，是腿麻了而已。”傅钰清楚记得当时的状况，他要站起来，腿麻加上重心不稳，就造成了“下跪”那个画面。
玩了两盘，鹿爸被鹿妈叫走和面，剩下鹿今看着棋局发呆，一人走两，最后他赢。
与他对视，不移开。
做饭这事他就不要帮倒忙了。
“解释什么？”鹿今看着他浅浅的笑，“解释你为什么喜欢周杰伦？”
除夕这天，鹿今睡到10点才起来，昨晚失眠严重，看书看到凌晨两点。
傅钰皱着眉，“为啥？”
“差不多。”鹿今放下杯子，点了点头。
话才落，他一屁股坐下，站了好久倒在沙发背，看到对面那人看着他，又战战兢兢地坐起来。
想起来就像刚喝了一口汽水，小小的气泡在嘴里爆破，然后蔓延到身体每个细胞, 不是很舒服。
傅钰神情微微一愣，一时没回过神儿，扭头再去看了看屏幕，瞬间恍然大悟道：“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怎么这么多事儿？
但是新年新气象，就是图个新。
贴完爷俩在客厅下起象棋，鹿妈在厨房忙着她的丸子，前几天从电视上学了一个菜，准备给年夜饭增些新花样。
“……”傅钰挑着眼，“我走那么久，你一点表示也没有。”
鹿今看到节目，想起去年除夕他那“一跪”，嘴角不易察觉地上翘，回头提醒他：“第二遍看就不用‘下跪’了吧。”
鹿今侧过身，从果盘里拿起橘子，动作熟稔，没有一丝慌张，剥完整个后回头，“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吃过午饭，鹿今和鹿爸贴对联，贴之前要把去年的撕掉，其实鹿今看着可惜，那副对联除了有点褪色，基本上是完好无损。
“……”
“我，我也是。”傅钰后面跟了一句，证明自己的“纯洁”。
鹿妈出来上厕所看到他房间还有亮，敲门叮嘱他赶紧睡，明天早起干活。
转过头看着电视，嘴角仍在上翘，侧脸温柔又迷人，傅钰盯着喉咙发紧，他伸手拿起一个橘子，突然说：“今儿，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