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一掩后,她睁眼,“说完了?”
他举杯吞下一口酒。
她被迫仰著脖子,感觉很不舒服,伸著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
他说。
“妳就这么想嫁给我?”
她是——
那天,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二楼侧边包厢,观赏歌剧-茶花女。剧的第一幕才开始没多久,女人的手指便在他身上游移起来,虽然包厢昏暗还有隔帘,但毕竟是公众场所,如此作风未免也太大胆。可女人不管。涂著丹红的纤指,放肆从他的鬓角滑到喉间,再从胸口抚过腹部,一路向下……
她点头,推门而入。
“我想嫁给你。”
没想到,女人放荡起来连男人都瞠目。
他说,气息离她很近,太近。
放下酒杯。
忽然,一道光线无预警刺入,投射在交叠的身上,吓一跳。她,突然就站在帘边,“盯”着他们。
吧台只有一个人,当然,也是男人,闻声抬眼瞅一下。看见她时,他俊致的眉微动,但很快就没兴趣,正想转回头时,传来一声:
她突然冒出一句。
她动也没动,又说。
瞎…子?
热火高涨……
扇叶打着灯光在她脸上印上忽明忽暗的影子,他瞅著,打算给那小脸印上正真阴影。
不过慌乱没有想像持续。
坐在吧台的他,错愕,“妳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激烈地纠缠在一起,顾不了任何事地亲吻,不停地相互索求,若无旁人地,即使妳就站那。”
“小姐,到了。”
女人说,红唇就贴上。
她听着,没有反应,但吹来的凉意让她微微一抖。
他的肉身可是雄性,年轻强健的雄性,被如此绮旎厮磨怎么能耐?
但她说话时漂亮的脸平静异常,站在他左前方约三、不,将近四步。说完长长的睫毛搧了一下,眼神感觉不出对焦,有点空洞,穿过他的肩膀。
她转过头。
但他唇正被掳获,只能稍微抬眼,见原来站帘边的她,大概听到淫声浪语,掉头走了。
他本来想不起来她是谁。
几秒,卧在他身上的女人没了惊恐,反而想继续缠绵。
“呵——”
听到回复,她朝着声音方向上前二步,说,“是欧卡诺先生吗?”
“妳在搞笑啊!”
“欧先生?”
“请您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酒吧天花板的吊扇被窗外的风吹动,转动起来。
她,又轻颤。
“妳确定?”
他停下。
他说。
他说,长指抓起她的白嫩下巴,有点粗鲁地。
他不知道她怎么敢再说一次,但还是说出来了。
“我想嫁给你。”
他在她肩头倾身,靠近她可爱小巧的耳珠补一句,“妳走后,在她的唇齿,在她的指尖,我的“身体”,激昂。”
那天,色气满满的氛围仿佛再次扩散开来。
他眉挑动。
随着她边走边出现“嗒嗒”的轻敲声。
“我们根本不认识!”
“妳…有人!!”
真可笑,女人总说认识他。
天知道他或许只和她们见过一次面,甚至可能连面都没见过。
说“见”比较牵强。
她的步伐很稳定,直走,然后发出“砰”一声,停下,她碰到了吧台。
那双大眼是如此灵动。
年轻男人离开前,细心补充说,“进了门,直走大约二十公尺。”
上个月底,在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他第一次见到她。
“是。”
<h1>01 激昂-1</h1>
“没事,瞎子。来嘛,继续!”
她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说。
笑出声,他微卷的发丝仿佛也跟着跳动。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唇与停在她耳边的唇,只差不到半寸。
他从高脚凳上站起,走向她。
女人回。
“我是认真的。”
这是个小巷中的糙酒吧,里面都是男人,都望着她。
她已经下车走了一段路,似乎觉得回头拿外套并不方便,犹豫一下,继续走。
春天,入夜的气温还是有点微凉。
“我认识你。”
他有点怀疑女人的话。
她说,语气很坚定。
“妳失去记忆了吗?要不,我“重新描述”给妳听?”
“好,你先回车上等我。”
“妳,叫我?”
他腹肌紧缩,惊错捉住女人不安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