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面桌子都是紧挨着的，隔壁桌两个年轻的男孩听到了，忍不住投来暧昧的目光。
说实话，她没想过会再遇到秦毅。
一只橘色的篮球砸到柯乐乐的脚边，转了几圈缓缓停了下来。她没注意到秦毅伸到一半又缩回去的手。
自己是不是又来错了时候？
哦，好像不能对男人用快这个字。
“好快！”她忍不住发出了声。
柯乐乐一到冬天就手脚发寒，吃完热气腾腾的面条格外暖和。
01
秦毅擦了擦指尖，把面纸叠好扔进纸篓，望着她依旧稚嫩的脸笑道：“说到毕业，像我们这种只读到高中的，都毕业七八年了。工作了以后，是不是发现还是读书的时候比较快乐。”
“哎，学妹方便帮忙捡下球吗？”
是啊，不是老朋友的话，总不能说是老情人吧？毕竟，他俩又没正式谈过恋爱。
呸呸呸，她又没试过。怎么又联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只是，都分开这么些年了。
以前因为害羞还觉得有点恶心，现在在看到大冬天里穿着短袖打球的男孩，柯乐乐忍不住投去艳羡的目光，在心里感慨道年轻真好。
砰——
柯乐乐非常愉悦地把球还给了他们，大胆的男孩甚至想要她的微信。
“是啊，不过学历也没什么特别的。有能力的人干什么都会成功。”
秦毅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唯美和谐的画面，轻轻地叹了口气。
自从知道他去内蒙工作之后，张健都很少跟她提秦毅的事情了。去年听说他要结婚了，在那边定居，这事情还是张健喝多了说漏了嘴，还让自己假装没听到。
莫名其妙地，居然自己也惦念着这些年。越走离以前的宿舍越近，再往前一段距离是篮球场，篮球场搭在女生宿舍门口，当时她们还说方便看帅哥，然后那些男孩子也真的会在那里脱得上身赤条条的。
她捧着碗喝了口面汤，撒了胡椒粉的，有点辣，胃一下就暖了。
————
“嗯。”
“我本来以为这家牛肉面倒闭了。大概是两年前特地回来过一次，看到他们关门了。没想到居然又开了，也不知道算有缘还是没缘。”
秦毅知道她是照顾自己的感受，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h1>明知故犯</h1>
柔柔的，既不尖锐又不疏离。
两人逛了大半圈，她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记得好几年前的事情，又想起他刚刚在面馆里问的话，“你还记得自己欠我什么吗？”
她欠他的，秦毅大概早忘记了。
“一晃眼，都四年没见了吧？”男人把筷子掰开放进盛有热水的杯子里涮了涮才递给她。
柯乐乐赶紧解释：“我是说时间过得好快啊，我都毕业两年多了。”
柯乐乐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说话也尴尬，独自吃面也尴尬，不过至少吃面不需要盯着对方的眼睛。
吃完饭，秦毅问她有没有时间，她读的大学就在旁边，想一起去走走。
一个大写的HE，但是基调还是酸涩的现实童话。
柯乐乐花了十分钟吃完的东西，他好像十秒钟就结束了。
好快？！
柯乐乐微笑着双手接过，轻声回道：“是啊，谢谢。”
柯乐乐答应了。
就好像他们是老朋友一样。
碗底只剩下几片牛肉，柯乐乐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不得已又得直视男人审视的目光。
“你还记得欠我的东西吗？”男人习惯性地搓了搓筷子，好像不是很在意她的回答一样低头呼噜呼噜地嗦起了面条。
秦毅没有急着动筷子，安安静静地看着女人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