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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在做什么?”周念反手锁上门。

    剩下的话断在周念忽然挥来的拳头下。林宸被打得偏过脸去,踉跄退了两步:“操!”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周念:“就为了这个?”

    他往裴洵手里塞了张东西。裴洵低头看了一眼,一行低调的黑字“调查事务所”。

    “你上次提的那事……我给你找着人了。”宋宇真低声说,“别人给我塞了张名片。据说很神的,什么事都能挖出来。来,接着。”

    周念没理他。他回身扣下暗锁,拽着他进了隔间,在他身上推了一把。林宸没防备他这一手,脊背重重撞在墙上,当下骂了出来:“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室,林宸就被人一把拽住了领子。

    “不用,多谢。”他说。

    “他才不烦我。”宋宇真嘴上这么说着,却马上撇下裴洵,装模作样地要去牵她,“哎,你该不是吃醋了吧?我说哪来一股酸味儿……”

    “拜托,您每天半夜开门的声音吵死了好么?”宋宇真向四周迅速扫视一圈,见附近没人,立刻翻了个白眼,“而且一大早您睡衣上全是颜料,想不知道你干嘛去了都难。”

    李津也看见了他,立即笑起来,朝他们挥了挥手。

    “……”

    他的嘴角渗出了血。林宸咬着牙,用力抹去了:“你他妈……”

    “得了,不碍你的眼,我们走啦。”宋宇真被李津拽着往前走,不忘回头抛给他一个飞吻,“快去睡吧!”

    “你就怎么样?”林宸怒极反笑,“你凭什么在这里生气?现在你跟他还有一点关系么?他是你的东西?”

    “裴洵不就是个完美的下家么?有钱,大方,在床上也肯定很带劲。”他眯着眼睛,“你看看你,才和他睡了几次,就被迷成这个样子,我——”

    裴洵没理他。

    电梯四面都是光净的白玉石,顶端镶着明亮的灯。像是受不了这样灼眼的光,裴洵微微阖上眼。

    周念只是看着他。

    “刚刚……?”

    随感应门闭合,电梯平稳地向上升去。他在心

    “不开玩笑了。不过你是该休息一下了,找个地儿旅游去吧。”宋宇真说。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他忽然往边上扭过头去,一眼便看见李津,眼睛亮了:“啊,她来了。”

    “就在刚刚,”周念重复着,“你,在做什么。”

    “我不是说过我和那女人分了么?”他脸上的愤怒消失了,换成一种糅杂了讽刺和冷笑的难看表情,“没人帮是什么感觉,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我难道还不能找个下家?”

    “嗯。”裴洵点点头。

    “谢了。”他默不作声地将名片收好。

    林宸定了定神,回忆道,“我没干什么啊?不就是和……等等……”

    “周念?”他惊了惊,猛地扭过头,看清了来人是谁,立刻压低声音:“你干嘛?!”

    他们正站在廊柱的阴影里。晚宴的慈善拍卖结束了,几位当红歌手上台唱了歌,主办方上台致辞鞠躬,各路嘉宾便在在酒店服务生的指引下离场。和相熟的人打了声招呼,他俩一路逆着人流,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待着。先前他们无论站在哪都有人上前打扰,这回人散了,总算偷来了片刻清静。

    裴洵站在原地。过了片刻,才转身向厅内走去。有认识他的侍应生殷勤地快步走来,想为他按电梯。裴洵只摇了摇头。

    “我做什么了?”林宸反问。

    “这你都知道?”裴洵挑眉。

    “什么意思?——这句话难道不该我问你?你什么意思?”林宸向前一步,盯着他,惊疑不定地笑起来,“你这样子,好像我睡了你老婆——你是他谁?为这个,和我生气?”

    “我觉得你可能是缺性生活。”宋宇真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耳边, 小声说,“不过今天靠过来那个就算了,我觉得他不像好人……”

    “离他远点。”周念一字一顿地说,“如果让我再看见……”

    “你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又缠着裴少?”她提着裙子,快步走到宋宇真身边,先数落了一句,“整天在人家边上聒噪,烦不烦啊你?”

    门关好了。他们的车打了转向灯,拐上大路,汇入万千星河般的灯海中。

    他往前逼近,啐了一口:“裴洵是什么人?就算没了我,也有无数人赶着往上扑!——你当你是谁?”

    “这事还是交给专业的来,你别整天瞎操心了。”宋宇真说,“最近是不是没睡好?”

    裴洵只是笑。他将手插进口袋里,眉宇舒展开来。

    “滚一边去。”她说,却没推开他的手,“要吃也是吃裴少的,他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他看着这一黑一橙两道身影走向门外。司机为他们拉开车门,宋宇真滑稽地弯下腰,做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李津瞪他一眼,一钻进车里就要抢先关门,宋宇真连忙卡住,闪身坐到了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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