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一起吃。」
兩人就這樣妳餵我,我餵你,好不融洽。
「讓我試試,你用手托我一下。」
剛果看她臉色蒼白,狀況異常,擔心地用手語叫著她。
「好,我們一起吃。」
兩人就這樣妳餵我,我餵你,好不融洽。
「讓我試試,你用手托我一下。」
剛果看她臉色蒼白,狀況異常,擔心地用手語叫著她。
「怎麼樣才能帶回多一點食物給剛果吃...」
「吃,星星。」
剛果離開岩洞出去覓食,不到中午就回來了,還帶著一些刺角瓜回來,刺角瓜通常產在乾燥的沙漠中,雨林少有,剛果不知去哪兒找了來要給星星吃。
「我、我回來了,累死了。」
星星仰頭看著樹上的剛果,像在看著自己用心照顧的孩子,又像望著出海捕魚的丈夫,既擔心又依戀。
「星星,吃,剛果,吃。」
沿途上她看到漿果野莓就摘,地面有露出的可食塊莖也一一搜刮,有些比較矮的瓜類也被她通通放入背包中,直到所有的容器通通爆滿,她才疲累地拖著這些重物回洞,而剛果正在洞口徘徊,抬頭嗅著她的氣味。
翌日,剛果還是依照本能早早出洞去覓食,星星無法阻止牠,只好用洗乾淨的襯衫綁住牠的傷口,以免在樹幹爬上爬下時又裂開。
星星吃,剛果也吃。剛果比著。
這天早晨星星的月事來了,她換完衛生棉,虛弱地抱著肚子側躺在地上。
自己怎麼像個小妻子似的...牠可是頭猩猩啊!
她盧著沒吃飽的剛果回到岩洞,幫牠解下襯衫,重新消毒上藥,用牛奶糖安撫牠,還塞了顆綜合維他命和消炎藥要牠吃下,讓牠午睡。
但這頭猩猩昨天卻讓她做了那些好色好色的事情,小嘴吐出又騷又蕩的字眼,丟掉了三十九歲女人自以為是的尊嚴和顧忌,只想在牠身上放縱和纏綿。
星星心裡捲起了甜蜜的波濤,笑意盈盈地看著剛果,正像個辛辛苦苦煮好飯,然後被丈夫夾起菜餵食的小妻子,眼裡滿是欣慰。
但也因為白眼狼,才會來到非洲,才能認識剛果...
她很驚訝自己竟然轉了念,能因為剛果而想到這層因果關係。如果是這樣,那簡直要感謝白眼狼了。
她把食物通通交給剛果,要牠快吃。
她讓剛果的右手托著屁股,借力使力,小心翼翼地慢慢往上,摘了些樹葉揣在懷裡,又慢慢下來,把葉子一片片餵給剛果吃。
「星星,星星。」
「你小心一點,左手別抬那麼高啊!」
星星用瑞士刀剖了開,拿著環保湯匙慢慢
剛果拿起空寶特瓶,到河邊去裝了水,又拿回來給她喝,她常常這樣做,剛果便學了起來,知道她每天都要把空瓶裝滿。
但對兩百公斤左右的金剛猩猩來說,這點食物根本連填牙縫都不夠,她來來回回好幾趟,才摘了不到剛果平常上午吃的一半量。
「我沒事...只是生理期來了,你去吃早餐,別擔心我。」
剛果打著手語,哼著鼻音,拉回她的注意力,往她嘴裡又塞了水果。
這樹很大,星星不好爬。剛果比出手語。
她就著水吃了一顆消炎藥,消炎藥也稍有止痛效果,只是沒專用的止痛藥藥效那麼好。
剛果臉上露出迷惘的神情,然後逐漸明朗,抓起一顆野莓就塞到星星嘴裡。
「星星,水。」
竟然漏帶了止痛藥,她只能忍痛,忍過兩天就沒事了。
「唉...」
「謝謝。」
「樹,大,星星,不。」
她想了想,把包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用外套包起來綁好以免剛果亂玩誤食,然後把所有能找到的塑膠袋、環保袋通通帶上,揹著空背包就出洞。
剛果雖然沒遇過有人為牠做這些事,但卻自然而然的接受和回饋,不像那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得了便宜還賣乖,想到就噁心。
剛果上去吃了一會兒,便摘了些嫩芽下來給她,然後又要上樹去。
「我...我來爬吧!我去摘葉子給你吃,你別動了。」
「好累哦,我們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就這麼過了兩三天,剛果的傷口慢慢癒合結痂,她才不再奔忙,讓牠自行覓食。
星星一方面感動,一方面看到剛果綁住傷口的襯衫微微透紅,知道血又滲出來了,不想讓牠再爬樹,於是打著手語,試圖讓剛果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