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轻拍她的发顶。
“不要不要不要,国师以前都不会赶我的。”
直到月落西沉,拂晓将至,他拥着她疲累的身躯,轻吻她汗湿的睡颜,低低道:“别走,别离开我。”
小花长守在榻前,握住国师的手,一呆就是一整天。
可触手一片冰冷,哪里有平时微温的热度?
她忍不住推门而入,“国师,你在吗?”
接下来的日子,小花一反常态,不再像平日里成天往外跑,几乎是足不出户呆在莲花坞。
之前和国师大吵一架,又生气国师不来找她的郁怒,也因竹楼一事,变成了郁闷。
小花再次来到国师的房外,依然是房门紧闭。
没有任何回应,那人似在闭目沉睡,可胸膛却连一丝起伏都无。
他微微一笑,昏黄的灯光下,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
然小花却低着头,闷声道:“不要。”
房间里气氛沉默,此时的小花已全然忘了先前的生气,只有满心的惶然与不安。
没有心情喂那向她猛挥叶子的大紫莲,小花回到莲花坞后,见国师房门紧闭,心情委实太差,她犹豫了一下,干脆回到自己的房间闷头睡觉。
国师沉睡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
这时房间里的灯火渐渐亮起。
觉得不够,又蹬掉鞋子主动上榻,拉开薄薄的被褥,用自己去暖他的身体。
直到被深深填满,小花忍不住曲起双腿环住男人的腰。
第二十五章 恶芝草
小小的床榻被男人摇得吱嘎作响,房间里的嘤嘤娇啼也越发掩不住。
待到夜已深时,迦启拍了拍她的背。
沉浸在黑暗中的莲花坞,没有一丝风声。
直到行至榻边,她愣愣一瞬,有些不确定道:“国师?”
平日里国师都是不关门的,房中也常亮灯火,小花看了眼身后寂静的小院,无端心头发慌。
小花顿时慌了神,立刻伸手去碰迦启。
“国师、国师——”
莲花坞里一片漆黑,廊上角灯并未亮起。
仿佛被死亡笼罩着,让人感到心慌。
“国师、国师醒醒哇,你不能丢下我啊……”
她咕哝着,还有着浓浓的困意,身体却迎合着他渐渐湿润。
说罢,她将他抱得更紧,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再次没有了温度。
“国师……”
“回屋歇息吧。”
那胸膛不算宽阔却十分温暖,渐渐的,花怜闭上眼,睡了过去。
但当国师醒来时,她依然挂满笑容。
她愣了愣,抬起涕泪横流的脸。
下半夜,她是被吻醒的。
说罢,她就伸手去捂他冰冷的脸。
知道国师不愿解释更多,小花瘪住嘴,不再追问。
连同屋外廊檐下的一排角灯也一同明亮,原本沉浸在死寂中的莲花坞,冉冉又有了生气。
睡意朦胧间,她掀开一线眼皮,看见国师正趴在她的身上。
闻言,迦启闭上眼,不再说话。
躺在国师的怀里,被他轻轻拍着后背。
只将怀里那朵小花抱得更紧,他残缺的那一部分,在渐渐圆满。
漆黑的房间里一片安静,小花走进屋内,缓缓巡望一圈,竟意外地,看见内室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
她知道国师病了,而且还病的很严重,虽然他说他只是有些累罢了,但小花知道,国师在骗她。
“我只是睡着罢了。”
迦启顿了顿,“夜深了。”
两人就这样不知相拥了多久。
再一觉醒来时,天色已暮。
然而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唤醒国师。
抱着那娇儿从头到脚贴在他的身上,他低低一叹,“只是睡得有些沉罢了。”
这段时间,她明显沉郁了下来。
又敲了两响,依旧没人应。
又不知摇了多久,那少女哭得悲切,已然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衣衫渐渐凌乱,她伸出手臂,抱住身上温暖的男人。
再回莲花坞时,小花垂头丧气。
迦启微愣,旋即向内挪了挪。
他在亲吻她的脸颊和脖颈,一双手在被褥里解着她的腰带。
又嚎了两嗓子,酸哽和恐惧一下就堵到了胸口,小花忍不住扑到迦启身上,对着没有反应的男人一阵摇头拍脸。
小花眯着眼“呜”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抬了抬腰,配合地被抽了腰带。
再也绷不住,小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花自然能看出国师的虚弱,急急道:“国师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她快步走去,期间不小心撞上桌角也顾不上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