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他看着沁芝的脸，缓缓吐出两个字，“妹妹。”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面前这人不是善茬，顿时后悔。
沁芝没反应过来，把药丸吞了下去，她砸了咂嘴，回过神来，眼泪唰唰得掉：“哥哥，你不是……你不是答应让我陪着你？”
“你——你有病啊？我不是你妹妹么？？”沁芝想到自己委曲求全没有用，心情大起大落，这回倒是真哭了，又想到自己命不久矣，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得滴在了男人的手上。
她有些脸红，又有些无措：“你能不能、能不能先把手拿下去？”
等她哭够了，他才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抱住了她：“不怕，不会死的，只是一颗毒药而已。”
她被推在了软塌上。
她佯装不知道他想杀她，哭得泪眼婆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抽泣着：“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有个哥哥……我以后，以后一定对哥哥好，陪着哥哥在一起。”
她拍了拍他的手，停了功，尖声道：“下流！”
沁芝又听到了什么玉心体，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是很厉害吗？很厉害的话为什么要杀她，有个厉害的妹妹难道不好？在梦里，他之所以杀了自己，好像也是因为自己体质。
他继续说道：“十六年前，在南方被发现，还是玉心体，你自然是我的妹妹。”
面前的人凤眸微敛，他的手指又下移了几寸，陷入了沁芝隆起的沟壑中。
沁芝在他冰冷的怀里抖了抖，她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在这里，有些毛骨悚然，不知该不该继续哭惨。
万万没想到这人连亲妹妹都要杀，沁芝被他掐的小脸泛红，情急之下，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开了那人的手，胖乎乎的小手环住他瘦弱的腰身，中气十足喊了一声：“哥哥！”
回过神来，他继续说：“他们都想杀了我。”
“陪着哥哥在一起？”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听不出喜怒。
沁芝从小跟着梅秀才长大，也算得上饱读圣贤书，此时此刻，各种教条伦理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好半晌，他才轻轻替沁芝拉上了衣襟，慢条斯理道：“好啊，但是妹妹要听哥哥的话。”
到底还是少女，又有些怕眼前的人，她的声音又细又软。
说着，他的手掐得又紧了些。
沁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显现出一颗浅浅的小痣，朱红色，刚才，他的手就是在摸那处。而从前，她的胸口光滑洁净，并没有这个东西。
<h1>三.陪着哥哥</h1>
沁芝继续哭，连带着将他的身子也压在了地铺之上，二人不知不觉抱作一团，只听沁芝道：“从小，我就想有个哥哥……被哥哥找到真好。”
男人的视线从她的脸转移到她胸口，苍白的手在那颗渐渐淡化的红点上摸了摸，沁芝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觉得这场景有些诡异。
她哭得好可怜，男人却觉得有趣，他擦了擦沁芝的眼泪，回道：“我是答应了，但我不信任你。”
他说：“你还真是。”
“那你张嘴。”他撑着下巴，温柔的眼波让沁芝有些把持不住，她再三提醒自己这人是他哥哥，缓缓张开嘴。
“你想陪在哥哥身边么？”他问道，沁芝不敢迟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是，哥哥不想要沁芝陪着么？”她做出委屈的表情，在心里一阵颤抖。
变态的童年总是很凄惨，沁芝表示理解，口上问他：“为什么？”
男人撑在她的身上，长发垂在沁芝的手边，他玉白的面容凑得很近，距离近乎暧昧，而他的原本放在她胸口的手缓缓移到沁芝脆弱的细白脖颈，微微用力。
这个人是她哥哥，想杀她就算了，还老拿手摸她这里……他的手背都碰到自己的乳肉了，未免有失伦常了，但为了讨好这人，她只好忍住，罪过罪过。
“活下来才能出山洞。”
“可是哥哥以前有好多兄妹。”男人盯着她的脖颈，只要轻轻用力，她就会被自己掐死。
看起来真是一幅好欺负的模样。
一颗白色药丸被塞入了她的口中。
能活命，比什么都好，沁芝眼泪也不流了，她松开环住他的手，便要站起身，却被那人又拉了回去。
沁芝连忙松了一口气，狗腿道：“当然，我什么都听哥哥的。”
怎么还是下了毒药？
“自然是想陪在哥哥身边，当哥哥的家人。”沁芝连鼻尖都红了。
她长得可爱，此刻两眼哭得红通通的，像只小兔子，男人看着她，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终于开口问道：“你想陪在哥哥身边？”
沁芝顿时想到了自己被下毒药的情形，有些害怕得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冰冷的手收了回去，他看着沁芝的脸，忽然扬起了唇角，那是沁芝在梦里见过的神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