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又四番外篇
张居龄没有吭声，却放下毛笔，出了书房，往门外走。
“还好吧。”
张灏宸笑起来：“看母亲喝的香，儿子也想试一试。”
树鸣紧跟其上，又给张居龄撑开了雨伞。
主仆走到午门时碰到了顾暖，他也刚从工部出来，身穿绯色孔雀补子，带五梁朝冠。已然是朝廷正三品的工部右侍郎了。
房屋……甚至于人们,
顾晗摆手让丫头去小厨房端热的过来，拉着张灏宸让他坐在身边：“满哥儿，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树鸣“嗯”了一声,
坐马车去衙门上班。作为一朝的首辅大人,
张灏宸怔了一会儿，被感染了似的，也笑起来。妹妹的手那样小，却能抓他紧紧的。像是这样就很有安全感一样。
“嗯？”
是还在恨他吗？
树鸣笑眯眯地：“属下早让人备下了，就怕主子您临时有需要。”怎么样？他猜想的果然准确。
张居龄“嗯”了一声，不再问什么，抬脚上了马车。
他几乎没有休息的功夫。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
淅淅沥沥的,
农历三月初一,
阳光透过槅窗打在母亲的脸上，十分柔和。看起来又很落寞。张灏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说道：“母亲，也给儿子盛一碗牛乳粥吧。”
张灏宸的笑容淡下来，妹妹怎么总是哭……她一哭，母亲的全部心神就会放在她身上了。
顾晗抬头看着他：“你又想喝了？”
他一瞬间又觉得，妹妹还是挺可爱的。
“是。”
顾临从刑部致仕后，顾暖聪明踏实，又有岳家一路的提携，反而是顾家最有出息的了。
声音淡淡地：“……再说吧。”妻子走了十年,
“哟……瞧瞧。”
张居龄停下了脚步。
犯着急。
也好准备着东西。
顾晗起身接过女孩儿，轻拍她的后背：“乖琦姐儿，不哭了。快看看，你哥哥也在呢？”说话间，拉过儿子的手让他去握女孩儿的小手，“你哥哥是专程来陪你玩的哦，开心不？”
顾晗就有些遗憾：“不让你喝，你还会哭闹。”她眼神悠远，想起儿子小时候的模样。
一大清早就下了雨,
都虚无起来。
却不相信。主子哪一年没有给少夫人扫墓？不过又是不由衷。他还是提前准备着吧,
张灏宸看了看自己：“儿子倒看不出来，只是衣衫常常会短。”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张居龄上午去乾清宫见皇上,
顾暖先拱手行礼：“张首辅。”顾家和张家虽然是亲戚，但妹妹一死，又没有留下孩子……这点亲戚情分早就淡泊如纸了。
顾晗看向儿子：“咱们琦姐儿喜欢哥哥呢。”
张灏宸摇摇头：“母亲，儿子吃饱了。”
喝牛乳粥，看见儿子过来，笑着问：“你要喝一些吗？”
一次都不肯入梦。
天黑的也比较快……咱们今儿得早点回家。不然，路就难走了。”
张居龄拿毛笔的右手顿了顿，再下笔就晕了墨。他转身去看树鸣：“去准备祭祀一类的东西。”
还是忍不住开口：“主子，今日咱们要去给少夫人扫墓吗？”主子一声不吭的，他总要问一声,
夹杂着春风。如丝如雾。远处的树木,
讨论历年来黄河水患的问题。下午去在建极殿批改奏折。
清明节。
他是贴身伺候张居龄的小厮,
别临时又用上了,
张居龄停了一会儿,
权利都能改变人心，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
热热的牛乳粥端上来，母子俩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喝。有说有笑的，场面和谐极了。
“工部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我要回去陪母亲给父亲扫墓……”
好在，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疲累。
琦姐儿正哭的起劲，竟然也能察觉到有人碰触自己，就顿了顿，然后看向张灏宸，看了好一会儿，小嘴一咧，笑起来。
路上，树鸣想了又想,
外面还下着雨,
顾晗失笑。她的满哥儿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衣衫短了，肯定就是长高了呀……
张皓宸嘴角一抽。谁来陪她玩？
“你以前最爱喝牛乳粥了。”
一般都是和马夫一起坐在驭位处，偶尔也会代替马夫行驾驶之责。
树鸣瞧着差不多申时了，趁着给张居龄递茶水的时候，提醒道：“主子,
张居龄从容不迫地吃完早膳,
然而，一碗牛乳粥都没有喝完，乳娘就抱着哭泣不止的琦姐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