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爱顿了一下，“可能不了。”
“我没有病，赵老师，”周爱爱几下翻到性病那一页，她说，“你娶我吧。”
她在水里睁着眼睛谴责自己。
已经连续好几周，赵琛都会在国色天香门口等周爱爱，起初因为难打车，周爱爱被宋袅袅拉着上了几次车，再后来，她也都习惯性的坐上赵琛的车回家了。
“我挺喜欢你的，包你要多少钱？”
“啊，那……那就好。”
周爱爱想通了以后，草草冲了个澡，埋头就睡。
周爱爱把自己脱光，小心翼翼地滑进浴缸里，从脚浸湿到腰、胸、脖子，直到水把她的发顶都淹没了。
赵宇很是欣赏周爱爱床上和床下的样子，“周小姐以后还出台吗？”
第二天一早，周爱爱带着医保卡上了医院做了一套全身检查。
周爱爱回想了一下李瑞言给她的钱和东西，又瞥了赵宇浑身上下的穿着以及手表等能评估身价的外物，“挺贵的。但是我也不想被包，谢谢你的喜欢，赵总。今晚我也很满意。”
周爱爱把那叠文件递给他，“你看。”
她的罪恶感就像是一个发誓要戒毒的人，在坚持了几天以后，又被骰子勾引进赌场豪赌了一把。
而她的手机自从凌晨以后一直响个不停，在洗手台上嗡嗡震动着。
周爱爱也不跟他客气，把裙子的上半身折进内侧，衬衫在腰部打个结，看起来也不至于太狼狈。
“怎么，”赵宇说，“是钱赚够了还是被人包了？”
周爱爱在水里快要失去呼吸以后终于浮出水面，赤身裸体起身接电话。
洗手台上有一面很大的半身镜，周爱爱看着自己胸上、腰上遍布的痕迹，听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她，“饿了吗，要不要我带点东西给你吃？”
事后“唰”下将裤拉链拉上就完事的男人倒是利落，站在门口等着周爱爱折腾自己的衣服。看周爱爱也没辙了，才把衬衫脱给周爱爱，大是大了点，但不至于走光。
“不用了，赵老师。”
赵琛翻了几页，是周爱爱的检查结果，她很健康。
她回到家里，放了一缸的热水，浴缸里又放满了玫瑰花瓣和一整罐浴盐。
她衣着完好、抬头挺胸，衣衫不整的人变成了赵宇，最后那句话也让赵宇好像变成了被嫖的那个人——并且周爱爱没有收下赵宇刚刚给的小费。
“周小姐，你，晚上加班了吗？有没有喝醉，需不需要我进去接你？”
周爱爱必须承认，这样的陪伴，对她来说比性交时的高潮更舒服。
周爱爱没有回包厢，她径直走出国色天香。在熟悉的车位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但这不是她下班的点，车里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周爱爱绕过那辆车，随手拦了一辆的士，现在这个点，人人都往国色天香跑，车格外的好打。
“好吧。”赵琛妥协。挂掉电话以后驱车从国色天香门口离去。
周爱爱在卫生间里整理自己那被撕开的裙子，内衣内裤还能穿，就是裙子只能勉强搭在身上，动一下就掉了。
有时候她会喝醉，走得歪七扭八，赵琛会很耐心地将她塞进副驾驶里系好安全带，当她没有喝醉的时候，两人会去吃点夜宵，有时候是烧烤，有时候是稀粥。
结果出来的时候，她拿着一叠纸坐在Z大学校门口，她给赵琛打了电话让他出来一下。
赵琛接到电话时特别的惊喜，但是当他找到周爱爱看她一脸严肃，心又往下沉，“怎么了？”
“不用了，”周爱爱说，“我已经回家了。”
这话实在是不好听，但她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都不是。”
说完，她打开了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