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被林悠南的反应逗得笑了足足两分钟，她也搞不懂明明和他什么都做过了，怎么这个大男孩还是这么纯情，稍微调戏一句就会脸红。
“小璐，你应该也发现了，爷爷对默惜比对我要温柔得多，但是这不是因为爷爷不爱我，是因为我六岁的时候犯了一个很大的错……”
“小璐来啦，快来坐，默惜前两天回来看我的时候说是给我带了这种蛋白饼，你也一起来尝尝！”
“妈妈怀上默惜的时候，其实身体就有点不好，刚确认怀孕就住了一段院，后来临产前又回到了医院。其实爸爸已经给我解释过妈妈是不会有事的，可我还是好担心好担心……”
“你来看看？”林悠南笑着从画架看向秦璐。
“哎呀小璐你还减什么肥啊！你已经很瘦了，再减都要看不到了！”林老爷子这几年也是愈发老态龙钟了，有的时候上一秒刚说了一句话，下一秒立刻又忘得一干二净。
一个六岁的孩子，犯再大的错又能错到哪里去，秦璐仰起头认真地看向林悠南，等着他的下文。
林悠南所有的展出作品大部分都是童年作品的重绘，两张放在一起对比，有一种不同的奇妙感觉。
整个画面都是雾蒙蒙的，除了黑白灰之外几乎没有用其他颜色，秦璐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上面还有些被晕开的水迹。
秦璐还记得林默惜说的是，因为他的出生害死了妈妈，秦璐隐隐感觉到这应该和这幅画有关。
林悠南听见秦璐前面那句话还挺高兴的，后来听到后半句，手上的画笔就稍微顿了一下：“等开展前我布置好了之后带你去看好不好？”
“这一幅是我十岁时那幅作品的重绘，那一副是……”
“好呀爷爷，不过我在减肥吃一块就好了。”秦璐捻起一块蛋白饼送入口中，是她最熟悉的林默惜的味道。
林悠南最近在秦璐的鼓励下终于准备开一场个人画展了，本来整个画室都搬到新房子去了，可新房毕竟还是人多吵闹，平时画画就还是回林家老宅来。
展馆还未开放，秦璐的高跟鞋踩在瓷砖地面上格外响亮。林悠南正好从里面送搬运工人出来，看见秦璐满脸欣喜地往前迎：“正好现在画都挂完了，我带你逛逛好不好？”
林悠南牵起秦璐的手，俩人从入口开始一步步慢慢往里走。
一开始秦璐还想着解释一下，后来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随老人家想去了。
秦璐偶尔会跟着林悠南一起回去看看林老爷子，而林老爷子现在俨然是将秦璐当成了未来的长孙媳妇，偶尔看着俩人的目光带着点儿暧昧的颜色。
秦璐被老人的话逗得直乐，又陪着老人聊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去。
“那天我说什么都要去医院看妈妈，可爸爸不在家，刘管家看当时天色很暗了怎么都不许我出去，后来我趁他一个不注意，还是跑出去了……”
“……”林悠南脸猛地红了起来：“怎么会、就算画了也不可能给别人看！”
秦璐一听林悠南这个语气就知道他肯定又瞒着她做了什么：“悠南你不会偷偷画了我的裸体吧！”
“她在暴雨中摔倒导致早产，等爸爸赶到
“这张画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之前是不是没有在你的画室挂出来？”秦璐端详着那张画，看得出那是大雨中的街道。
“这张也太好看了吧……”秦璐就在林悠南的身边蹲了下来，一双眼睛尽是星辰般的细碎星光：“你其他的画呢？我今天要抢先欣赏一下！”
“准备得怎么样啦？”
“我走到半路就开始下暴雨，连路都看不清楚，只能暂时在附近的公交车站躲雨，可那个时候妈妈正好打电话回家找我……后来她知道我自己跑出去找她了，担心的不得了，就也出来找我……”
秦璐的目光跟着林悠南看过去，余光却瞥见了一张自己没看过的画。
且不说他有没有画，就算真画了那肯定也是要私藏起来，就连默惜都不能分享。
秦璐走过去，就看见林悠南正好在画从他这个视角看见的花房，画中玻璃的质感被强调得很好，一眼望去就感觉一阵窗明几净的清新感扑面而来。
秦璐看着林悠南，只想伸出手去抱抱这个可怜的大男孩。
“嗯……”林悠南也跟着走到了画前：“这幅画是我六岁的时候画的。”
林老爷子虽然一开始觉得他还是应该把心多放在林氏上，不过被秦璐撒着娇说了几句软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催他赶紧找个孙媳妇回来，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秦璐一眼，暗示意味不要太明显。
不过既然林悠南有暂时不想给她看的，秦璐当然也不会再去逼他，就静静地等着画展开展。
“好呀。”
“六岁？”这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是不是有点太灰暗了？秦璐正想着，就看见下面的年份正好和林默惜出生的年份是一样的。
开展前一天，秦璐碰巧下课早，直接溜出学校往展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