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没有直接答应，只是说容她想想就挂了电话，周云深看出她脸色的变化，把粥接过去放回了桌上，“怎么了？”
“云深，要我……”秦璐又想逃了，从这种让她无措的选择中逃开。
这么多年来郑秘书从没主动联系过秦璐，更何况是在这么个时间点，秦璐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
八卦新闻里还在报道关于双林大战的事情。
秦璐换了台，周云深像是喂小奶猫一样给她喂了一口粥，“小家伙，你的桃花债好像挺多的啊。”
“嗯？”秦璐嘴里含着粥，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什么事……”
“没事，你说。”
从以前开始，只要秦璐想要的东西他什么都可以给，但现在秦璐要的是其他男人。
严行舟知道最近席瀚海因为冠动脉的问题不得不上手术台，听见郑秘书三个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同时他更清楚的是秦璐今晚十有八九是夜不归宿了。
“嗯，她来电话了吗。”严行舟不敢去深想，“秦璐挂了电话之后脸色还好吗？”
“严总，早啊。”
席瀚海带着老态的脸，些许斑白的两鬓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让她无措。
手术两个字本就沉重，放在一个中年人身上就更沉重。
她最惧怕的，席瀚海的老化，病态都已经出现了，她害怕席瀚海会死，可又不知道打电话过去要说些什么。
“抱歉，秦小姐，是我冒昧了，没有打扰你休息吧。”郑秘书的语气还是一贯的礼貌且疏远。
外面的天已经微微泛起鱼肚白，周云深知道秦璐肯定累坏了，让她在床上安睡的同时自己则是下了床找出手机。
“什么手术？”
周云深不会去追问她原因，只是像满足她的愿望一般重新拥抱住秦璐的身体。
秦璐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是严行舟的电话就装睡不接，结果手机一拿出来还真不是严行舟。
自从春节秦璐离家出走之后她就一直住在了秦胭的那套小公寓里，严行舟提过让她搬回来也都被她敷衍推搪过去了。
上次他和严行舟虽然只有短短十分钟的会面，周云深却已经看出严行舟浓重的醋意，现在又是林氏一对兄弟，他倒还真想看看秦璐身边还有多少人。
这可真是够早的，严行舟看了一眼时间和来电人，拧起眉用手捏了捏鼻梁，“周总有话直说。”
就在心虚的时候，秦璐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不想接，周云深却伸手把她的小手包拿到了她面前，“不接吗？”
席瀚海年轻的时候就是工作狂，不然也无法从白手起家到现在站在商业帝国的顶端，这样一个除了工作心无旁骛的态度也是一柄双刃剑，秦璐只记得自己小时候只有生病才能让席瀚海推掉工作，抽出时间来陪她两天。
“上次严总把你带走的时候好像很生气，没事吧？”
秦璐想起之前严行舟气的冒烟的样子还有点后怕，赶紧喝了口粥压压惊。
“……心脏搭桥手术。”
“不太好。”周云深说着又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缠着我要了很多次，刚才才累极了睡过去。”
秦璐已经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了，“没什么……”
周云深点了一些食物，两个人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裹着浴巾就挤在单人的沙发座里，吃着东西看电视。
那头的严行舟从睡眠中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他半梦半醒间接起电话，就听电话那头传来耳熟的声音。
夜晚刚过半，在剩下的时间里两人又做了很多次，从沙发到浴室，最后是卧室，变换各种体位，每一处都弄得汁水淋漓，满屋都是淫水与精液微腥的气味，到最后秦璐精疲力竭地在周云深怀里昏睡过去。
他知道秦璐是在把他往外推。
房间的灯光慢慢昏暗，愈显暧昧，沙发上肢体交缠的两人依旧紧紧相连，刚才周云深已经射过一次了，现在是属于中场休息的时间。
这是正常反应——虽然严行舟知道，但心情还是糟糕得彻底。
“我先跟您说一下，这个电话并不是席总的意思，单纯是我个人行为。”郑秘书说，“秦小姐，席总过两天要做一个手术，那个手术很重要，医生不断嘱咐他这段时间要多注意休息，但他还是保持高强度工作……”
电话那头的郑秘书语气中终于有了一分担忧的感情色彩，“他现在已经入院，却依然在医院里办公，我劝阻过很多次，但是没有效果，所以我觉得可能请您给他打个电话会更好一些。”
“喂，郑秘书。”
“那我就直说了。”周云深本也没有和严行舟客套的意思，“郑秘书，你认识吗。”
其实何止是有事，简直是宇宙大爆炸……
“林氏现在的态度很坚决，似乎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回代言人秦璐的合约，反观Dew方面却一直没有正面回应，态度非常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