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他年龄比我还大。”严行舟说，“跟你不合适。”
就在他出神的这段时间，浴室外响起了敲门声，林悠南回过神来走出去打开门，就看见林默惜沉着脸站在门口。
林悠南扶着洗手台的边缘站在镜子前，看着水珠不住地从他脸颊汇聚到下颌，再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窗外雨声铺天盖地，水珠连成线状从屋檐垂下，屋内气氛剑拔弩张中隐着一股压抑。
秦璐对严行舟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还伸出手去戳严行舟的脸，“应该给你在这点个媒婆痣。”
“我们没有交往。”林悠南知道这一刻肯定会来，只不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默惜，我确实喜欢上小璐了，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是我可以发誓之前绝对没有和小璐有任何越矩的往来。”
林悠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找了替换的衣服穿上，就进了浴室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冷水脸。
“你为什么要拿周云深跟你自己比？”
哥哥好像一直
※
“默惜？”林悠南看着林默惜的脸色，突地心一虚，“是刘管家说可以吃早餐了吗？”
严行舟深吸一口气，避免自己因为生气而减寿，“秦璐，我不想跟你说当年的那件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两方可能都没错，而且你不会是第二个秦月姨，其他男人也不会是第二个席叔叔。”
这臭小鬼掐死不可惜，真的。
“别打岔。”严行舟瞥了秦璐一眼。
“外在条件好，又喜欢我的男人，我都不知道拒绝多少了。”秦璐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有的也和默惜一样曾经跟我上过床，这如果都要恋爱，我恋到30岁也恋不完。”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吧，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哎呦，我们严叔叔这么懂我啊？”秦璐一下就乐了，“那你说说我喜欢什么样的？”
“难道不是吗！”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林默惜死死地盯着林悠南的脸，看着他清隽儒雅的五官，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我跟你说过无数次我喜欢她，我想和她共度一生，这种情况下你还和她上床还不算越矩吗？你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一次一次的骗我，看着我喜欢小璐喜欢得要死，你再背着我和她上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人，其实并不是一定要恋爱，这一点严行舟很清楚。
秦璐听完顿了顿，所有所思地点点头。
林悠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侧过身让弟弟进房间。
果然。
但是他不希望秦璐因为以前的事情而失去了做选择的权利。
秦璐自己说完自己还笑，笑累了就自己安静下来了。
“默惜你在胡说什么！”
妈妈难产去世，爸爸做了十几年的行尸走肉，林默惜的童年从未感受过半分父爱和母爱，所有关于父母恩爱和三口之家的温馨都是林默惜从林悠南那里得知的。
“昨天晚上我都听见你们在房间里做爱了。”小少爷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难道这不算越矩的往来？你在把我当小孩哄吗？”
“不是。”两人身高相仿，林默惜冷冷地平视着林悠南，“我们可以谈谈吗，就现在。”
有的时候严行舟真的很想直接把秦璐掐死，真的。
“为什么？！”
“老船儿，你说我如果跟周云深谈恋爱怎么样？”秦璐安静了一会儿，又有了新的念头，“如果是和周云深的话，我觉得我可以！”
默惜昨天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虽然想法已经坚定下来了，但是林悠南还是有点担心弟弟的情况。
林默惜顺手关上了门，往里走了两步，“你和小璐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行行行，我不打岔，严叔叔你怎么这么希望我恋爱啊，恒太是不是准备投婚恋行业了？”秦璐还是没个正形，“之前不还跟我闹别扭呢吗，搞得跟吃醋似的，现在又开始当起媒婆来了？”
“不行。”严行舟想也不想。
“不点就不点嘛你凶什么凶。”
严行舟被秦璐闹得不耐烦了，瞪了她一眼，秦璐立刻就怂了。
“……”
林默惜的话在林悠南心口刺了一下，“默惜，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小璐她不是你女朋友，我认为不算越矩。”
“……”
这种表情其实以前在小少爷脸上很常见，但自从秦璐出现后就越来越少见了。
“……你又在胡说什么。”严行舟头有点疼，“如果你开始恋爱，我当然应该给你足够的空间。”
“但是你对林默惜跟对那些人不一样。”严行舟似乎比秦璐本人看得还透，“我记得你原本是不喜欢那样性格的男孩子吧。”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秦璐捂住耳朵嘴巴翘得老高，“你这只臭猪又开始帮席瀚海说话了，你们都是大猪蹄子，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