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声，竖起食指在她唇间比了下，轻声道：“乖。”
<h1>Chapter4·亡人</h1>
他不知什么时候在哪拿了笔，用那只笔在她胸前写了什么，接着就替她整理好了衣服。
他放开她，漫不经心地打开房门，声调懒洋洋地，仿佛刚刚以这么暧昧的姿势动作的人不是他。
她手指颤抖着向费罗发了条消息。
切茜娅回到莫丽娅和费罗两个人的公寓，公寓基本保持着莫丽娅在时的布置，两年来都没什么变化，除了墙壁上莫丽娅的照片越来越多。
切茜娅有些惊疑，却被他蓦地扯过手腕翻身把她抵在了门上，两只手被他拉过头顶。
她的手机一如她离开时静静躺在沙发上，屏幕暗着，呼吸灯也没有反应。
切茜娅摇摇脑袋，打开热水器，把那串数字洗掉。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眼睛的色彩，她的心脏于此时跳动得无比剧烈。
她逃避地收回视线，小心地把身上昂贵的礼服脱掉，进了浴室。
费罗静了很长时间，忽然压低了声音咆哮：“你为什么没事！没事你出来做什么？没有见到？你不会一个个试过去吗？你知道这次机会有多难得吗？你还有脸问玫瑰她们？她们跟你姐姐一个下场……”
她本来有机会阻止这种事发生，她可以离开海格里斯去联系SIA，如果他们救援及时……
切茜娅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换好自己衣服，上战场一样，划开了手机屏幕。
费罗冲过来，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还能在这里？在这里好端端地站着！莫丽娅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为什么你能够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你就没有一点心的吗？你想知道玫瑰和金怎么样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感受一下！牢牢记住什么才应该是你的下场！”
-玫瑰和金？
切茜娅挣扎着把手边能摸到的水杯、手机、相册……所有都朝他砸了过去。
切茜娅愣住，脑海回荡着最后一句，手机从发抖的手里滑掉在沙发上。
他低头笑着，嘴唇离她嘴唇不过毫厘。
切茜娅一愣，脸颊迅速染上绯红，身体挣扎起来。“放开……”
切茜娅咬了咬唇，一丝微妙的羞耻感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后知后觉地蔓延开来。切茜娅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这些抛到脑后。
猛地想起什么，切茜娅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字迹被水淋过有一些模糊。她一惊，迅速关了热水。
“联系方式，如果你想找我的话。”
她对着镜子将那串数字记下来，又突然想起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这让她有几分不明的沮丧。
他领着她走出酒店，她落荒而逃。
切茜娅从沙发里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费罗从何处回来，一身衣服都被浸湿了。
少年扯下她一边肩带和裹胸，露出她半边胸乳，粉色的乳尖和雪白的肌肤诱人至深。
他抓住她手臂把她甩到地上，又冲过来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表情狰狞，“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被那群恶魔抓走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还能活着？”
其实她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了还是很难以接受。
但她现在还不能回到学校。
切茜娅有点失神，整件事都在她理解范围之外，并且向着她愈发不能理解的道路上疾驰。
笔尖轻划过肌肤的触感清晰如在当下，但那个少年冰凉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肌肤的感觉比这份触感更清晰。
她不喜欢待在这里，莫丽娅在时她就不喜欢，这个严密的充满家庭气息的地方，独属于那两个人。
“给你留点东西。”他低语。
顿了片刻，她深吸一口气问道：“玫瑰她们……”
左边腰侧有一些刺痛，但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瘀痕，切茜娅便也没在意。反而伸手摁了摁，借此疼痛令她自己清醒。
“为什么……”费
发完这句，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于是站起来打开了窗。
他语中的恶意让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切茜娅调出滚烫的水温，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她身上刺骨的寒意。
她盯着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疯，因为她真的被他这么安抚住了。
但她被恐惧攫住了心神，她只顾着自己逃跑，还为了个漂亮的少年失魂落魄。
她有些愣，但潜意识里认为他不具备危险性，所以只是条件反射地挣扎了下就没再动了，只是不解地抬头望向她。
费罗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切茜娅接起来，还未开口便听对面激动道：“哦上帝！你没事？见到那恶魔了？潜进去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你现在出来做什么！万一被怀疑了怎么办？你……”
“任务失败。”切茜娅打断他，飞快道，“我没有见到他，但他们也没有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