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迟疑着点了点头。
“昭昭，你……别这样……”
乔昭扬眉：“怎么，你该不会打算以后都睡书房吧？”
“是。”冰绿吐吐舌头，不敢再吱声了。
冰绿忙把乔昭扶起来，忙前忙后伺候她洗漱，待看到她露在外边的肌肤上一片片红痕，不由惊呼：“夫人，这好疼吧？”
她需要静静调整一下由少女变为妇人的复杂心情，而不是旁边有个人随时提醒她才与某个混蛋疯狂一夜的事实。
人生变数太多，她要把握现在。
尽管他不确定能不能忍到那个时候，但他会尽力的。
“我娘教过我了，再配着某些药膳，不要紧的……”
“那是谁闹的？”乔昭瞪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庭泉。”
乔昭睇她一眼：“你可以安静地伺候我吗？”
是为什么？”乔昭执着追问。
柔软厚实的床褥瞬间沉了下去。
“你还能动么？”男人凑在她耳边低笑问道。
乔昭抿了抿唇，忽然把锦被扔到一旁，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夫人饿了吧，婢子给您端红枣粥来先垫垫肚子。”阿珠红着脸看乔昭一眼，匆忙出去了。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水红色的纱帐才渐渐停歇下来。
邵明渊顿时僵住了，压抑道：“昭昭？”
“你不好意思让她们来，那我来吧。”
“怎么了？”邵明渊亲了亲乔昭脸颊，满足过后的声音清朗温和。
“嗯？”
片刻后，邵明渊替乔昭盖好锦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中满是温柔：“睡吧，我洗漱一下去打一套拳就回来。”
“他说你未满十八岁之前不能有孕，不然有性命之忧。”邵明渊越说越不安，那些旖念顿时烟消云散，连火热的身体都冷下来。
“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不许你叫她们。”乔昭慌忙阻止。
对方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好似陈年的酒让人心神俱醉，邵明渊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某处瞬间涨得发疼。
柔软的唇贴上来，少女声音温柔缱绻：“我在呢，喊我做什么？”
乔昭看到后怔了怔。
“那我叫丫鬟进来给你擦洗，然后你继续睡吧，睡饱了再起来用饭。”
乔昭动了动，发现浑身无一处不疼，只得喊道：“冰绿，扶我起来。”
乔昭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如瀑青丝胡乱散落在大红撒花锦褥上，咬唇瞪着一脸餍足的男人。
乔昭却环着邵明渊的脖颈直接坐到了他身上，吐气如兰问：“别哪样？”
乔昭脸微热。
“嗯。”乔昭清理过后舒爽很多，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
二人本来就还没穿衣，这么一靠近，乔昭立时感觉到某人又起了变化，慌忙把他推开，嗔道：“你赶紧去沐浴吧，别赖着了。”
乔昭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睁开眼时听到冰绿叽叽喳喳道：“夫人，您可算醒了。”
妈呀，嫁人好可怕，她还是一辈子伺候姑娘好了。
什么叫可算醒了？这丫头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呃，或者从明天开始睡书房好了。
“昭昭——”邵明渊有些慌了，他感觉到自制力在土崩瓦解，随时都可能不顾一切把怀中人压在身下肆意驰骋。
被说中了心思，邵明渊哑口无言，对着心爱的女孩子只剩下傻笑。
少女浅笑盈盈：“傻子，再等三年，你都老啦。”
邵明渊穿好衣裳走出门去，没过多久又返了回来，手中多了个水盆。
邵明渊有些赧然，搂着乔昭哄道：“以后我注意些，保证不要这么多次了。”
“李爷爷对你说了什么？”
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见人，更别提要人给擦洗了。
有李神医那样一番话在先，他如何敢冒着失去她的风险贪一时之欢，他要的是他们长长久久在一起，白首偕老，子孙满堂。
“夫人已经醒了，请侯爷稍等——”
“庭泉，别——”乔昭无力推了推抱起她的男人。
他愿意等，她却不想再等了，她不想他们来之不易的婚姻生活在等待中度过，更不想哪日圣旨一下他再次出征，而他们还没做成真正的夫妻。
乔昭斜睨着轻蹙眉头的男人，笑问：“那你要等到我十八岁了？”
“我——”邵明渊稍有迟疑，察觉少女眼底的委屈，才把原因说出来，“我一想到神医的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昭昭，你别——”邵明渊在做最后的抵抗，可那双柔荑却用力把他往下一推。
“这有什么，反正都是我弄的……”
乔昭洗漱完毕才喝了几口粥，就听门外熟悉的声音传来：“夫人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