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楚茴的踟蹰，曲殇一笑：“如果我跟你说，莫玉对我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你信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玉是笑着的，那种微笑让人看得心疼。
曲殇话音刚落，祁越便解了他身上的禁锢，得到自由的曲殇朝着楚茴眨了眨眼，“异世来的漂亮的姑娘，再见。”
有一次，莫玉说什么也要往房间里冲，被祁越拦了下来。
“为什么？”楚茴跟上祁越，像个小尾巴。
莫玉抬起眼皮看向楚茴：“你知道为什么云西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偶尔要回来吗？”
萎靡的不像话。
☆、睚眦必报11
“要是肆灵大陆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啊，他就真的不可能再被这里接纳了。甚至天天会有人想着法子杀了他，我有些怕。”
“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生存的法则，就像云西在你的世界待久了，身体是承受不住的。祁越封了他的法术，在你们那样没有法术的地方使用法术的话，他会受到惩罚。钻心之痛。即便是不用法术，他也会因为时空的错乱疲惫不已，你难道没有发现，他平时都是处于睡眠状态吗？因为那样对他的身体伤害最小。”
两难的选择。
“下次不要再来这里了。”祁越冷冷道。
他说：“你别负了他。”
过了好一会儿，祁越才从房间内出来，他说：“莫玉过来找他不要说他回来了。”
直到云西的伤渐渐愈合，眼神也开始从混沌恢复清明，有了意识的时候，莫玉又来了。
“那你们远走高飞不是也可以吗？”楚茴出声，“离开肆灵大陆，去任何一个地方。”
楚茴摇头。
莫玉牵起楚茴的手：“求你，等云西醒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就那样嫁给千面，但是我更不想他有事。”
楚茴点头。
“为什么？”
楚茴点点头，曲殇变成莫玉和云西的时候是挺吓人的。
云西养了半个月都不见好转，此间，莫玉来过好几趟，都被楚茴打发走了。
说到这里，曲殇又笑了一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她知道。
之间的来往。”曲殇看向楚茴，“你们小姑娘，是不是更看中的是情感呢？我啊！更看中命。”
楚茴问他话他也不回答，就连楚茴说莫玉解除婚约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没眨。
祁越快速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一条胳膊，一片皮肤微微发黑，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
曲殇见祁越不想理他，所以专门攻陷楚茴：“如果让你做一个选择，你是希望嫁给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活下来，还是在你爱的人的怀里死去？”
祁越这才又转回屋里，继续为云西疗伤。楚茴再怎么不动也大约能明白，云西这次受的伤很重，从未有过的重。
“百分之九十会死吧，老天做的决定，我也没有把握。”曲殇放荡不羁的声音又让楚茴觉得，其实他是不在乎这件事的，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又不像不在乎。一百年的修为，来换莫玉躲过生死劫的话，难道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吗？
但是，她也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就一句话，莫玉什么都没再说，直接走了，一走就没再来过。
“楚茴你出去，云西中毒了，我要给他疗伤。”祁越头都没回，语速很快，楚茴什么都没说，直接退出去。
看起来应该很严重，否则祁越不会让她回避。
曲殇对祁越皱着鼻子做了一个鬼脸，大摇大摆离开了。楚茴暗搓搓想，要是祁越有曲殇一半可爱，不知道亲切多少。
“回去。”祁越甩手、转身，一气呵成，“下次再见到曲殇不要出来了。”
莫玉眼角有泪痕：“我有点羡慕你，祁越对你那么好，你真的很幸运。”
“所以，现在对她来说，选项又不是这样的。”曲殇又看了一眼祁越，“你把我留下来的意思是什么呢？等云西回来在我身上撒气打上几下？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呢？莫玉知道了，心疼我，和云西大吵一架，赌气嫁给我？”
“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任何的折腾和打击，按照我说的做就好。”
木然地回到屋里，躺在榻上，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屋顶。
“他有病。”祁越对曲殇嗤之以鼻。
云西回来了，这次不是曲殇假装的，是真的他回来了。
她信，祁越告诉她，莫玉的姻缘笺上有曲殇，不可能一点感情都不存在。
“长老说，如果我不嫁给千面，不与他双修，就将云西的身份公之于众。”
“长老出面了。”莫玉见到楚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可能这次真的要嫁给千面了。”
“莫玉不跟你在一起真的会死吗？”楚茴大致能听出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楚茴不想在自己爱的人的怀里死去，那样，对爱她的人来说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