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暮沉往前一步,眉眼含笑。
宋染回头,笑嘻嘻对陆暮沉说:“这个锁它是坏的,随便什么钥匙都能打开。想不到这么多年,学校领导居然还没发现。”
就是那一瞬间,陷进了她灿烂的笑容里。一眼就是一生。
整个楼梯间都是宋染的笑声,她拉着陆暮沉走上了天台。
陆暮沉站在不远处,看着宋染,嘴角微微弯起笑容。
宋染可怜巴巴望着他,小声说:“陆哥哥,我能吃一点吗?就一点……”
他走过去,轻轻拉
“不能。”陆暮沉说。
那个门隐蔽,一般人找不到。宋染带着陆暮沉过去。
陆暮沉看她一眼,“逃课?你还挺骄傲?”
两人走过那条熟悉的路,来到了当初待了三年的教学楼。
宋染说着,还有些骄傲。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瞬间,就是在这条路上,她站在阳光下,笑靥如花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宋染,出淤泥而不染的宋染。”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陆暮沉笑,抬手摸摸宋染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鬼主意。”
但是怀着身孕,不能吃,宋染那叫个馋啊。
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还是当年十七八岁的宋染。
十年过去了,可他们眼里依然只有彼此,依然像当初年少时那样相爱。
宋染回过头,满脸笑容,“陆哥哥,你记得这里吗?”
宋染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往那锁眼里一插,轻轻就开了。
宋染撞进陆暮沉怀里,抬头,彼此对视的瞬间,都丢了心。
宋染嘴巴一扁,可怜兮兮。
宋染嘿嘿笑,将陆暮沉胳膊抱得更紧,身体紧紧依偎着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宋染在陆暮沉面前,还是当年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充满活力,单纯美好。
宋染出门的时候,被陆暮沉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倒是不觉得有多冷。除了没有东西遮挡的脸部,被风刮着,真是寒风刺骨啊。
走到三楼楼梯间的时候,宋染跺了下脚,楼梯间骤然亮了起来。
那是一扇很旧的木门,上面落了把锈迹斑斑的黄锁。
放假,学校里一个人也没有,大门紧闭,路灯倒是亮着。
但即使没有跳起来,也因为激动,走得有些快。陆暮沉一直紧张拖着她的手,“你慢点走,小心别摔着!”
这丫头,什么时候还成开锁专家了?
但宋染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全世界都安安静静的,只有她和陆哥哥两个人。
宋染没有变,陆暮沉也没有变。
宋染:“……”
学校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已经是一年里最冷的季节了,寒风呼呼地吹。
陆暮沉愣住。
走在从校门口通往教学楼的那条熟悉的路上,宋染开心地问陆暮沉,“你还记得你当时带我去医务室吗?”
宋染和陆暮沉手牵着手,继续往楼上走。
“我逃的都是体育课美术课这些!”宋染忙说。
宋染很激动,要不是因为怀着身孕,她估计自己得跳起来。
两人彼此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宋染松开陆暮沉,走到前面,从天台往下望,底下宽敞的公路上,灯火通明。
端上来了。
“无意间就知道了呗。”宋染高兴地挽着陆暮沉的手臂,一边往学校里面走一边跟他讲自己的光荣事迹,“之前有段时间,我不是急着要拿钱给爸爸买药吗,但我那会儿刚交了学费钱不够了,我就想请几天假出去打工,结果老师不给批,那我就只能逃课出来了。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个门,我估摸着,除了我,学校都没人知道呢。”
第一次和宋染接吻,他一整夜都没睡着。嘴唇上附着着宋染的味道,那样甜,那样诱人。
怎么会不记得?
宋染回头,笑嘻嘻望着陆暮沉。
烤茄子、烤鱼、烤豆腐、羊肉串、孜然脆骨、还有莲藕土豆年糕……热腾腾的,全是宋染爱吃的。
陆暮沉挑挑眉,“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陆暮沉给她热了一瓶奶,递给她。
陆暮沉的小堂弟吃着烤茄子,笑嘻嘻说:“嫂子,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待会儿结账吧,哈哈哈哈——”
天台没有灯,但对面高楼的霓虹灯也映得天台上有些微光亮。
但谁都忘不了那一天。
走廊是感应灯。每走一层楼,宋染就跺一下脚,灯一亮起来,就开心地咯咯笑。
陆暮沉笑,点头,“当然。”
宋染不能吃,看着又馋,于是让陆暮沉带她去学校转转。
好在宋染知道学校还有个侧门可以进。之前宋染逃课去打工,就是从那个门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