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她推开窗户。
想起那个重生的早晨,她也是这般推开窗,看见身着白衬衫的肖烈,阳光在他的白衬衫上俏皮的跳跃。那个瞬间竟在脑海聚成永恒。
衣柜里挂着她穿过的衣服,不脏,有洗衣液的香味儿。
(全文完)
床头柜,衣柜,床都换了新的,是他做的。餐桌旁的一张小椅子也是出自他手,那块木头她认识,她闲来无事在上面留了点记号——“WL”。那俩字母现在就在椅子的后背上。
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刚才怎么没看到。样子长得挺好,就是缺少点刚硬气质。
“再见。”
念动,行动。
很久了,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绕路也要绕过去,今次,开车进去,车灯打亮。
窗外又在飘雪,有个身影正从远处走来。从遥远昨日走进咫尺。
抽完一支烟,目光落于必胜客落地窗前的一个身影。
摸到电源,开灯。
明明哪里都还正常,没掉砖瓦,没掉漆墨,只那感觉孤寂极了。对,孤寂。
这么久了,许是彻底歇业了。
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句话,卫澜等他归来。
看着看着,眼睛酸胀,每逢佳节倍思亲啊,她又没什么人可想,偶尔想想男人也没什么不对。
木屋仿若换了个样貌,像是年老色衰的老人,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我记得。”
卫澜一脚油门轰出去,一直奔到郊区一处黑洞洞的岔口。
小张打来电话,体恤她最近劳累,“卫总,您晚上就别过来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屋里大亮。她原地站着,好久没动。
“没事的。卫总别忘了明天早上飞香港。”
“你回来了。”
踏进木屋,门没锁。
卫澜的确有这个意思,“好,辛苦你们了。”
“那好,卫总再见。”
窗台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把不知名的花,一朵一朵紧紧挨着。她还是闻不出它有什么特殊香味儿,肖烈说,那是她身上的味道。花瓶旁边摆着一个经过修补的杯子,金粉勾缝,倒有些古董的样子。
忙,忙,忙!太忙了!
那时起,他们开始了一段不为外人道的旅程。
义。
她寻到自己住过的单人间,木门吱呀作响。
木屋就在前面了,若是有人,在这就能看见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