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回去看看。”
“江城，你可别学卫澜啊！任何人都不值得的事啊！”
江城在电话里淡淡道：“谢谢你说得这么婉转。我辞职也不完全是她的原因。”
关上办公室的门，他该与这里告别了。
“哪句？”
他们俩在学校对面的西餐厅吃饭。
“没有。”
真是个情种。
“嗯。”
卫澜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她走到这一步，是她自己的意思，又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他静了静，终究是无法轻易地放开这个女人。
江城挂断电话，踏上了一段未知的征程。白灵的电话又来了，今天他们是有约的。
崔小颜一愣，随心所欲？
“他真没告诉你？”
“啊？”
他与卫澜再一次擦肩而过。
电话那头，静了很久，然后是她平静的质问。
崔小颜望天，“看来是被你伤透了！他跟我说，你在跟一个男的谈恋爱，听他那意思，他好像知道是谁。还告诉我照顾你，怕你被骗。”
江城又笑，“不怎么样，放心，我会随时跟你保持联络。卫澜那边……”
他枕着自己的双臂，两腿翘在车窗前。这般无聊地等待，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而已。
东西都收拾好了，这间办公室是他奋斗劳作了这么久的地方，装满了他所有的荣誉。离开这里，他很可能与这些东西再也无缘了。
目光回到他脸上，他不是在征求意见，是通知。
她站在肖烈身后，出神地看着他。直到肖烈发现被人盯了半天。
崔小颜也往外看，“天天在一起，还看不够啊？”
肖烈抬起头，“我送你。”
“我会的！”
“谁逗你了？我刚才说什么你听见没有？”
他接起来，单刀直入，“白灵，我要跟你道个歉，我是个混蛋，我们分手吧！”
肖烈枕着自己的双臂，卫澜已经找到了她想找的人。一个女人，应该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那你心情怎么样？”
“不知道，看心情吧。”
“那……那你要干吗去啊？”
“没有，很久没联络了。”
“你看什么呢？”卫澜问。
“行。”
“辞职？”卫澜也没料到。
“行，我知道。你放心，你可要随时跟我联络啊！”
“我就是想试试，随心所欲是什么感觉。”
一个男人一旦放手，是那么绝情，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肖烈是一个绝地之中生出的绝对诱惑，引她“归案”。
江城笑了，“放心，我很珍惜我的生命。”
崔小颜想了想，决定告诉她，“江城辞职了，前两天他给我打电话，忽然就辞职了。”
到了放学的时间，校门口同样穿着的男生女生鱼贯而出，青春在他们头上盛放。
“肖烈，今天我想进城一趟。”
“对不起白灵，全都是我的错，你说的都对，我已经辞职了，不做医生了。接下来要去做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好聚好散吧！祝你一切顺利！”
车子停在崔小颜学校门口，肖烈在车里坐着等。
卫澜的朋友，但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劝劝你。你和卫澜可能真是没有缘分吧！”
“卫澜？”
某日，江城驾车离去，途径郊区一处，听说里面有一个小木屋。他本想去讨个水喝，瞬间又改了主意。
崔小颜被她气死了。
这恐怕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你多多关心一下，她好像在谈恋爱。我怕她被人骗，我的话她是不会听的，就拜托你了。”
卫澜笑了笑，“你就别逗我了。”
崔小颜对这位从不露面的男士很感兴趣，一个劲儿往楼下看。
“那个男的送你来的？”
他的车窗是黑的，但能看见个人影。
崔小颜清清嗓子，“卫澜，江城有没有找你？”
“我说，江城最近有没有去找你？邮件也没有？短信电话都没有？”
那么多那么多的话，他不想听了。
“大清早的，盯着我看什么？”
上天给配发的缘分，领与不领，你都是在按照剧本演出而已。
但他不后悔，他只是有些不舍。
肖烈开车送人，卫澜指路。只不过这段路程有些安静。这是通往她的“真实”生活的一条路，她并不太想与他同行。
一截儿木头在他手里断成利落的两半，卫澜看着那两截断掉的木头。
卫澜摇头，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眼神儿时不时往窗外飘，总是落在同一个地方。
肖烈擦擦汗，状似随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