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哥看向自己的母亲,“妈,阿姐的家公家婆都不怎么好,她的大伯子有自己的小家庭,估计都是顾不上她的。到时她怎么养孩子?还不是靠我们娘家?你弄得我和爸没了工作,谁还能帮她?”
何亭亭想了想,又翻了翻文件,在最后翻出一份大陆员工的名单。
看着这份文件,何亭亭有些生气。
“所以说做事要看长远,不能只看眼前。”大伯下定义。
何亭亭听了这话就没有再劝,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过日子的想法。
看了一会儿,她放下文件,打电话叫人来把文件带回去。
这么一想之后,她对大堂姐的怒气就消了,决定以后若大堂姐骂她,她就骂回去,若大堂姐把过去的忘掉,那她也忘掉,既往不咎,仍旧是堂姐妹。
大伯母辩解,“未必就会事发。”
这时,内地某剧组爆出了一个大新闻。
都是爹娘生养的,凭什么这样对待大陆人?难道就因为大陆过去穷,现在还是穷,比不上香江,所以就活该挨打吗?
何亭亭听了,点点头,“那你们就好好做生意吧。”
她将名单过了一遍,记起这些人曾经跟着李小姐在香江工作过,有一定的营销经验,便在文件上签了名。
把所有文件都看了一遍,又签了名之后,何亭亭又把那份特殊的文件拿出来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琢磨。
“就是他们不同意我才这么憋屈……”张丹丹站起来走来走去,“我现在赚的钱够花了,还能花得挺潇洒的,何必一定要找个男人搭伴过日子?我一个人的话,想怎样就怎样,自由得很。”
这时,影视娱乐公司的文件被送了来。
然而事情还没完,又过了几天,某份私人报纸刊登了一篇掀起轩然大波的报道,报道中有
尽管上面为了两岸的和|谐美好,很快遏制了事情的传播,但作为行业中的人,何亭亭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过了一个多月,张丹丹上门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找何亭亭借钱。
何亭亭送走张丹丹,便看需要自己签名的文件。
这份文件中还有一部分说明,说是高薪聘请来的苔湾和香江营销人员不大愿意带大陆的徒弟,而是从苔湾和香江本地招人来带并传授种种经验和诀窍,把大陆人排除在外。
“嗯……”张丹丹犹豫片刻,说了实话,
何亭亭叹口气,“其实单身也有单身的好,只是你爸妈估计是不同意的。”
她觉得这样受制于人太过憋屈了,她讨厌被人这样钳制。
“老二说得没错,何亭亭的确没什么错,那样的大事,她怎么敢帮?你以为位高权重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跟你说,当时何家和刘家管了这件事,以后事发了,我和你儿子都要倒大霉。你如果只要女婿不要我和你儿子,你倒是继续骂去!”
大伯母没再说话,只是不住地抹眼泪,说自己的大女儿命苦。
何亭亭在家里听说了大堂姐婆家那边的各种推诿,也觉得大堂姐挺命苦的。
顿骂,心里能好受?”
之后两天,何亭亭还在思考这件事。
听着影视娱乐公司的副经理义愤填膺地说着打听来的消息,何亭亭也出离了愤怒。
某个大陆演员被香江演员假戏真做,打进了医院!
“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历史上多少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结果真被办了的?”大伯恨铁不成钢,“我过两年就退休了,仕途受影响也不是多大的事,大不了就是没了退休金。可老二呢,你打算让他回家吃自己?”
说完了,看了看张丹丹,问她,“你都过三十了,找到对象了吗?”
她忍不住想起大堂姐年轻时,说起对对象的要求时,那爽脆爽脆的声音,那充满自信的面容。
“我本来是打算租个小铺子的,但大堂姐也说要入股……我看她过得实在难,就同意了。可铺子开大了,资金要的也多,我和大表姐手上的钱全拿出来了,还是差了点。我外公那边,一个个都说手上的钱不宽裕,三五千能借,五六万就难……”
大伯沉着脸叹气,
何亭亭手头上比较宽裕,又见借得不多,二话不说就借了钱,然后问她,“你这是准备做生意?”
这么想着,她打了几个电话给香江的朋友,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心里更烦恼了。
那样一个认真地生活着的美丽女孩子竟然走到了今天,太让人伤感了。
“没有,不想找了,随着缘分,缘分里有我就结婚,没有我就不结婚。”张丹丹说得满口不在乎,可是眼里的黯然还是很明显。
她愿意高薪聘请苔湾人和香江人,一方面是希望这些人为公司进行良性的营销,另一方面是希望他们能帮忙带一带工作经验不足的大陆人。如果这些都做不到,那她何必高薪聘请他们来?
这些文件中有一份很特殊,是说公司中高层的营销人员想尝试着自由发挥,希望她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