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晏檀栾揉了揉他小脑袋，“我们快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娘。”
“爹！”小宝跳下赖明明命人给他制的BB凳，紧紧抱住他大腿，委屈巴巴道，“我要娘。”小家伙眼泪说掉就掉。
“娘生了什么病？”
“你姐去英国旅游时认识的。”
“跑那么远？这人没毛病吧？”赖明明骂了一句，“要不我们去看他？现在去新西兰飞机要几个小时？”
“好！”小宝连忙抓起小银勺扒饭，可是他才刚学会抓勺子，抓得不稳，有些急了，叫道，“爹喂小宝吃！”
“那爹爹吃。”小宝将他吐出来的葱花捡起来要塞到他口中。
晏檀栾心一软，生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他比他还可怜。晏檀栾将他抱起，哄道：“等你吃完饭，我就带你去看娘。”
十七面上出现黑线，别过脸去默默抚额。
“不用啦，我用小九的就好啦，凑合一下吧。”反正她们是同一个身体，小九用的护肤品肯定合适她肤质，衣服也适合她体形。
十七打断了她的这个念头，“在没换回来之前，你别想离开这里。”
“那他们去哪啦？我爸妈呢？”
“那娘要吃药。”
“他们去年就开始了全球旅游，前两周刚到埃及，按行程还有一年才能回来。”
晏檀栾发现自己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他的人生第一次如此失控，他甚至开始动摇了去寻道问佛的念头。
赖明明撩起了自己宽松的短裤，高抬腿踩到沙发扶手上，“Baby，你看我性感吗？”
“疯了。”晏檀栾脱口而出，很快又补充，“伤风了。”
“叫茶语喂你。”
“那我弟呢？”
“那我要出去逛街！”
小宝有样学样，将口中的一点豆腐渣也喷了出来，喷得一桌。
晏檀栾拧眉，“怎么不吃葱？”
逍遥王府。
小宝吃得嘴巴鼓鼓的，半天才从小嘴巴里吐出了不少葱花来。
“胡缩！我怎么会不吃？”
“新西兰留学。”
十七依旧面无表情。
“十一。”
“不要，爹喂小宝好不好？”小宝眨一下眼，就掉一颗泪。
晏檀栾拿过他的小碗，舀了一勺肉沫豆腐到他碗中，小宝张口含着，半天都没吞下，晏檀栾有些不耐，“快吞下。”
“她初恋不是在英国留学吗？”当初两个人就因这个吹了。
Phoebe会带你去买一些衣服、还有所有你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
晏檀栾直翻白眼，这孩子他带不来，忙叫了茶语来，自己想走了。
十七板着脸，“你别碰她的东西。在你们两个人没换回来之前，你睡二楼的客卧。”
“爱琴海度蜜月。”
半晌才道：“正经一点，别破坏她的形象。你没事，不要外出，这段时日我会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研究下怎样让你们两个换回来。”
“爹不吃，小宝不吃。”小宝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他都看见爹吃豆腐的时候把上面的葱花拨掉了。
“初恋。”
“什么？”赖明明叫了起来，“他们都死了？”
“好咧！”赖明明立马蹦了起来。
“……都活着。”
晏檀栾头一歪躲过，随即挖了一勺豆腐就着葱花送入口中，要是赖明明回来，发现儿子学他不吃葱花，一定会宰了他。只是晏檀栾高估了自己，他没一会儿就将一口的豆腐喷了出来，这葱的味道真恶心！
“那小宝可以和娘一起睡午觉吗？”
“哦。”
“那我姐呢？”
“只要在这里，随便你玩。”
“药苦吗？”小宝怀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小宝有糖，给娘吃。”
赖明明双手抱臂，不满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人道吗？”
“可是我好想出去玩啊！”赖明明哭丧着脸极没形象地躺到了沙发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躺，我总得见见我的家人吧？”
赖明明觉得自己好像遭了人嫌弃，无奈地耸耸肩道：“好吧。话说，你能别一直板着脸吗？”
“小宝想娘喂小宝吃饭饭……”小宝撇着嘴，拿手背擦着眼泪，无声的掉泪，看起来比嚎啕大哭更可怜。
十七默默点了点头。
“你娘病了。”
赖明明叹了口气，忽地眼睛一亮，“你有私人飞机吗？”
午膳时，小宝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娘呢？”
“有吃。”
“你娘疯了……不对，你娘伤风了，会传染给你，看一下我们就走了。”
“那我们……”
“她结婚了？跟谁啊？”
***
“你家人都不在。”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