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情绪不太好。”
马山山诧异地看着梁辰，她神情平淡，却好似有话要说。
梁辰端起茶杯
马山山很喜欢这家店，她比梁辰先到，点了一桌子菜。
于是，马山山尽管心里急躁，也还是坐了下来。
他仰身，靠着背椅，闲暇地看着梁辰，“梁小姐出道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不知道炒作的好处吧？要不是当时你的老板不同意跟我合作，我又何必煞费苦心做这么多？”
随即，他眼里和蔼地色彩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倨傲之色。
梁辰并未与马明辉对视，她只是理了理鬓发，说道：“马导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饭吧。”
精致的菜肴也提不起梁辰的食欲，不到十分钟她就放了筷子，随即，马山山也停下来，说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她一夜辗转难眠，醒来后怅然若失。
马明辉竖起食指，慢悠悠地说道：“首先，你一直以来就是口水歌天后，现在人们对你的改观有多大，你可是最清楚的。”
梁辰语气平常地好似聊家常一般，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正压抑着满腔怒火。
比之马明辉的泰然自若，梁辰段位明显低了许多。
听到“曝光度”三个字，梁辰险些没控制住情绪。
那表情似乎在说，还是梁辰识趣。
两人约在一家私房菜见面。
片刻之间而已。
马明辉倏地笑了，“我就知道，梁小姐这么聪明，肯定都知道了。”
马山山愣了愣，“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吗？”
正好这时，马山山打电话约她吃饭。
梁辰的心慢慢凉了下来，她抬了抬下巴，问：“比如？”
这家私房菜并非跟风如今流行的饭店取名，它真的是一家私房菜，菜品独特，每天只接待十桌客人，常常需要预定。
不仅如此，她的运作团队也与她理念一致才能合作至今。
“停职在家，闲来无事。”服务员拿了碗筷过来，马明辉怡然自得地接过，却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梁辰还是看出她的不对劲，问道：“你真的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点点积攒起来的，所以她格外珍惜自己的羽毛。
马山山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一圈，不耐烦地说：“既然跟踪我过来了，就少绕圈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好在还有一种表情叫做怒气反笑，让梁辰不至于在气势上输给马明辉太多。
梁辰落座后，开门见山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终于，服务生拉开门，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马明辉根本没理她，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你去年一整年没有作品，又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曝光度？”
梁辰说：“主要还是节目，偶尔有些通告。”
同时，电话铃声响了。
“嗯。”马山山应声后，就不再说话。
这时，有人来了。
“曝光度？”梁辰反问，“也包括假唱和泰国的照片吗？”
“谁口水歌了？”马山山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会不会说话？”
马明辉眼明手快，三两步走过来拉住马山山的手腕，“你干嘛呢？”
“梁小姐，自你参加我的节目以来，你得到了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他又说：“你想想，要不是先有假唱的流言，你又怎么获得这么多的关注，地位一下子拔高这么多？现在大家可都觉得你是最被低估的歌手，如今你要转型，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阻碍了。”
一直到了下午，梁辰才发现自己在家里待了一天。
梁辰：“……”
梁辰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马山山脸色一变，立马起身提包就要走。
最后，还是梁辰开口打破沉默：“真巧啊，难得出来吃饭，居然遇到马导了。”
马山山低头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眼眸一冷，直接挂掉，然后朝门口的梁辰挥手。
马明辉看向梁辰，等着她的回话。
马明辉笑了一声，拉开凳子坐下。
梁辰与马山山一同往门口看去，马明辉正朝着她们两人走来。
马山山哦了一声，握着汤匙，一下一下搅拌热汤。
等待的时间尤其漫长，马山山一个人坐着，时刻盯着门口的动向。
马明辉交握双手，看向梁辰，微微笑着，“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马山山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这个时候，她宁愿相信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是偶然的而非人为操作，这样她才免于背负上炒作的名声。
三人分别坐了一方，一时无言。
两人默默吃饭，梁辰只觉食之无味。
马山山挣脱他的手，直接忽视他，对梁辰说：“吃好了吗？没事我们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