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可能不知道，她当时很险地捡回了一条性命。
“可是不能坏了规矩，而且这已经是我仅有的类似人类的活动了。”
他始终忘不了她的眼睛。
他很想告诉她他并不介意。所以他主动来到了她身边。
两人很快进入正题。
“嗯？”
那是东方人特有的黑色眼睛。他一直认为这样的瞳孔不似那些碧绿的、棕色的、蓝色的瞳孔清亮，那里面总好像掩藏着无数的秘密。
没想到之前还频频偷看的她居然红了脸，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后来的她每次到来都会给他一个惊喜。
萧冷淡地收下了钱，心情却似乎不太好。
不，最开始自己可是认为她很有心机呢。毕竟专程跑到咖啡店却不是为了咖啡，而是为了看吸血鬼的书，而且还主动和他这个最原始的吸血鬼谈论吸血鬼毁灭人类的话题，简直不能更有心机了。
接下这份文件，萧严就该走了。
“有多痛苦？”如果可以忍受的话……
左手。至于他的右手则担负着支撑他睡意浓浓的脑袋的重任。
“这不是能力，你学不来的，”萧敏锐地捕捉到了萧严的想法，“至于有多痛苦，大概……算是勉强可以承受吧。”
这时的萧突然笑了起来:“她是个胆小鬼，只有白天才敢出来。不过我应该等不到她了。”
他只是多少有些好笑，有些心疼地“提醒”她，留给了她一个恶作剧。
平淡的话语，确实提前来了的萧严却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可怕。
“那你为什么要白天开店呢？我看这里也没什么生意。”那不是找虐么？
年事不知有多高的萧在心里这样给她下了个定义。
其实他是后悔的，这样幼稚的事
嗯？这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世上能做出原液的仅此一吸血鬼。
给吸血鬼送大蒜来防吸血鬼？这已经不可能是心机了。
可苏舒不一样。她在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自觉地盯着萧看的时候就强行转移了视线。
她只是个害羞的孩子而已。
这样想着的时候萧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期待苏舒来自己的店里的。他也没意识到，因为期待她的到来，他的开店时间越来越早了。
奇怪的是萧竟然不烦他这样的聒噪。
可她的眼睛却不是这样。她的黑色眼睛给他一种纯粹的感觉。她本身也十分纯粹，毫无心机。
“我不需要。”
明明这样做了却不完全相信大蒜会有用，还将蒜味弄得满屋都是。
“我听说，你的店一直从下午开到晚上。你不是吸血鬼吗？难道不怕阳光？”这一点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如果能够在阳光下行动，他就离人类更近了一步。
他从不那么认为。难道对一个人的其他方面沉迷就不是肤浅吗？有谁能第一眼就深入对方呢？若非要如此苛求，世上人人均是肤浅。他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信，只是不喜欢有人因为这点而对他意有所图。
此刻是午夜，是吸血鬼精力最旺盛的时刻。萧这个吸血鬼本不该如此。
交易，换取原液，正是萧严此行的目的，只要有了这种神奇的东西，他就不用再去吸人血了。
说完，萧便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厚厚的一袋文件。
“不，我只是不会像你们一样在阳光下消散，照到阳光还是会很痛苦。”
“等一个人。”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啊？”也是对这位救了自己两次的吸血鬼有着某种熟络感，萧严追问了起来。
“不会是我吧？”
可惜大蒜真的对吸血鬼没用，倒是她这样一直用大蒜憋着……
会给自己的咖啡店也带来一身难闻的蒜味吧。
“你来的真早。”
所以萧严毫不客气打算拍醒他。恰在出手的一刹那，萧睁开了深蓝色的双眼看向他正抬起的手。
如果是她的话，只怕已经在心里吐槽自己是意有所图了吧。想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萧也有些怀念了。
她可能真的不了解吸血鬼吧。
他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因为很短，所以每一天都很清晰、很珍惜。
“我没能和她告别，也就没办法约好了，”萧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追忆些什么，“而且她不会答应的。”
萧盯了萧严好几秒，才悠悠吐出几个字:“你——”
“为了防止你再来这么烦我，我决定把原液的配方还有制作方法交给你。”
萧将好几瓶“原液”递给了他，却拒收了萧严的钱。
“想太多了……”
“为什么不像我这样约在晚上见面呢。”
肤浅吗？
但也许是纯粹的无知的胆大。这样无知的她却沉迷于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