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饭的时候许母一劲儿的在许文川耳边唠叨,见着人家姑娘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一定不能失礼,他们安排了十一点的时候在镇上的一家比较知名的饭馆见面,中国人果然做什么都离不开吃喝二字。
“我喜欢你。”陈季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十年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陈季凉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思考了片刻许文川试探着组织起语言:“脾气很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但是很受女生欢迎,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
“嗯。”许文川闷闷的答应。
陈季凉吃完饭就提出请辞,说是在村里转两圈就回Y市了,许父许母也不好挽留,毕竟自己儿子要去相亲,留下陈季凉一个人在家也不叫事儿,让他跟着一起去相亲吧怕是没姑娘会瞧上自己儿子了。许父提出陪他在村子逛逛的建议,见识见识乡土风情,也怕他走丢。陈季凉感谢之后说不用麻烦了,昨晚就已经让助理来接自己,就不劳烦伯父了。许父许母一听,更认为陈季凉是位大人物,真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认识这样的朋友的。
“……嗯。”许文川靠着温暖的胸膛,闻着陈季凉身上的气息,陷入了梦乡。
被陈季凉抱在怀里的许文川一直没有说话。
许母看见儿子脸上不安的表情不禁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儿子?出什么事儿了?”
“既然我原来脾气这么不好,你以前也敢这样大胆的和我说话吗?”陈季凉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的黑历史。
“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好像——好久都没抱过你了。”陈季凉的手臂像两只大铁钳夹住他的身体不放开,许文川听见他的话身体一顿,慢慢的放弃抵抗任他静静的抱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许文川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床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陈季凉不知道什么出去的。门外响起他和自己父母聊天的声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把老太太逗得开怀大笑。
“爸,妈,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头,没告诉你们。医生说我脑子里多了个血块儿,得做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许文川终于说了出来,不忍心看父母脸上的表情。
许文川赶紧安慰他们道:“没关系的,做了手术就能好,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惊觉房间里面多出来一个人,一个明明已经走了的人。
待陈季凉走后没多久,许母就催促着许文川也赶紧去镇上个找人家,别待会儿去晚了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糕了。许文川眼神闪烁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事情告诉父母,万一手术出了事,他们总归有个心理准备。
许文川无助的抚额,“抱歉,拿了你的东西就快走吧。”他不敢看父母的反应拉着陈季凉进了昨晚他睡的那屋,站在一边看着他。陈季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床上的枕头下摸出之前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张照片,是他和许文川唯
许父许母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怎么就要做手术了?”这个坚强又脆弱的母亲嘤嘤开始哭泣,许父也不住的叹着气尽力宽慰着妻子。
陈季凉看他醒了,脱下鞋子压住他翻身进了床的里侧,再伸出胳膊紧紧拥抱住他,许文川立马激烈的反抗起来。
被拆穿了的许文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信就算了。”
“许文川。”
“你到底要说什么?!”
“当、当然了!我又不怕你。”许文川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心虚,幸好是在晚上,彼此都看不见。
陈季凉看向许文川的父母:“伯父伯母,其实我……”
“嗯。”
过了一会儿陈季凉性感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许文川。”
他走到许文川面前说出其他人听不懂的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拒绝我的吗?”许文川摇摇头祈求的看着他:“不要说出来,拜托……”
“实际上什么?”他追问道。
“实际上……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许文川回忆起在教室陈季凉救他的那一幕。
他似乎也没有特意在等待许文川的回答,胸膛高高的起伏了一下说道:“睡吧。”
“……”
“我叫你不要说!你没有听到吗?!”许文川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你还嫌这里的事情不够多吗?!”其余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暴喝吓住,都不敢说话了。
“真的很喜欢啊……”过了很久之后,黑暗中响起一道几不可闻的声音,许文川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真正的睡了过去。
“你在骗人吧?”陈季凉嗤笑道。
“爸妈,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们。”
声音尖叫道:“陈季凉,大半夜的你想做什么!”
“抱歉,我有样东西落下了。”陈季凉面无表情的站在陷入巨大打击的一家人面前,暗含情绪的眼神却一直看着惊慌失措的许文川。
“许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