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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曼摇摇头——公子这回真实豁出去了,连色相都牺牲了。

    盛遥一改往常温柔神色,一番话说得硬邦邦的,宋晓峰张张嘴:“对不起……”

    “你跟他一起,那人就死定了。”柯如悔轻描淡写地说。

    宋晓峰呆住了,半晌,才轻轻地把手抬起来,回抱住盛遥的后背,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给他这样亲近的肢体接触了,那人身上浅淡的香味就那么传过来,那么真实,那几乎想哭。

    “没事了没事了……快快,上担架,小心搬着她。”医护人员迅速到位,把女人抬起来,沈夜熙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正想松一口气,女人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孩子……”

    姜湖深深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点点头,转身跟出去了。

    “慢着。”姜湖打断他,看着柯如悔,“你杀人以后,会在墙上写下‘审判’两个字,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审判她什么?”

    宋晓峰回过头看着他。

    “是啊,去晚了,那孩子就没命了。”柯如悔轻笑着。

    柯如悔摇摇头:“每个人都有罪。”

    沈夜熙对着身后的人大吼:“叫救护车,快!”

    “在……后边那个木屋里。”女人艰难地说,眼睛里闪着说不清意味的光芒。

    “你的孩子在哪里?”

    柯如悔笑起来。

    半晌,盛遥才放开眼圈有点红的宋晓峰,拉着他到钟汐的电脑前,正色说:“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他这个人是真的。”姜湖伸手一指,盛遥悲摧地意识到,自己又被这无良的同事给卖了,“纪景和柯如悔是假的。”

    他登陆了柯如悔的聊天室,把周敏被杀时候的视频调了出来,宋晓峰先是不明所以,渐渐的,眼睛越睁越大,惊恐地扭过头看着盛遥,嘴唇动了动,屏幕外柯如悔的声音传过来,盛遥表情不掺假的严肃。

    “刚刚那个女人不是说孩子在后边?”沈夜熙问。

    “什么是真的?”宋晓峰竟有些迷惑。

    柯如悔淡淡地看着他。

    “木屋恐怕不对劲。”姜湖目光沉沉地看着柯如悔,后者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分明。

    “浆糊,人命关天。”沈夜熙也急了。

    “你放心。”沈夜熙咬咬牙,把女人的手小心地从自己衣服上摘下来,女人被抬走了,沈夜熙吼一声,“快着,来几个兄弟,跟我过去。”

    配合治疗,还想杀我。”

    姜湖轻轻地□来:“黑岚,虽然我叫他阿景,可那只是为了顺着你的理解,我们平时并不这样称呼他的。”虽然是利用,但是宋晓峰的病情不容再这样误导下去。

    沈夜熙拿过来,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谢了兄弟,我们立刻过去。”

    杨曼扑上去把他猛地按在墙上,柯如悔也不反抗,半张脸被压在墙上,还在看着姜湖,意味不明地微笑。

    宋晓峰沉默半晌,从钟汐的桌上取下一张纸条,写了一个地址在上面:“我只知道这么多。”

    宋晓峰努力地分辨着他的话,盛遥偷偷对姜湖做了个卡脖子的手势,叹了口气,走上前两步,伸手抱住宋晓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真的在这里。”

    “那我跟你一起去。”姜湖说。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救他,救救他……”

    姜湖一把拉住沈夜熙的手腕,眼睛盯着柯如悔,语速极快地说:“每个人都有罪是想你说的话——但是你是个极端自恋的完美主义者,挑中她一定有更特别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过去的什么事情,那就是‘将犯之罪’。”

    一路疾奔,警笛声响彻整个天空一样,踢开大门的时候,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女人哀戚的尖叫声刺破了每个人的耳朵,柯如悔回过头来,一身的血,对着荷枪实弹的警察,却不慌张,反而彬彬有礼地站起来,举起双手,手上的刀子落在地上,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姜湖身上:“J,你来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

    盛遥说:“你们去吧,我送他回病房。”

    姜湖的大脑转得飞快,快到几乎木然的地步,沈夜熙却有些着急:“不管怎么说,我先带人去把孩子救出来,你……”

    女人的皮肤被割开了,四肢被固定在地上,泛起的皮肉泛着粉红,显得特别恐怖,沈夜熙把她放开,女人扔在高声尖叫着,拼命踢打着,沈夜熙怕伤了她,勉强受了好几下,幸好他皮糙肉厚也不怕疼。

    “你闭嘴!”姜湖难得的声色俱厉。

    “

    沈夜熙按住姜湖:“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别废话了,我是头听我的。”

    “我们做过什么,是什么身份,柯如悔做过什么,乃至于你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很多不是真的,是柯如悔误导你的,是假的,有些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姜湖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知道么,有一天等你自己的病好了,你就会发现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什么?”沈夜熙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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