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辉动动指头，挠了挠他的掌心。
第44章 待嫁
闫默再一次转头，盯着褚清辉说的雷小将军看了一眼，将人拿来跟冯重青比了比，比出一个不相上下的结果，这才放心丢在一旁。
“是，还有二十八天。”
“哇，小将军好厉害。”褚清辉跟着低声欢呼鼓掌。
“也就二十多天了吧。”皇后忽然出声。
“没觉得眼酸呀。”褚清辉伸手拉住他的手掌想要往下压，却丝毫无法撼动。
褚清辉不由无言，看上次冯重青被人所伤，闫默为他报仇的事。她以为他只是面上不显，心中还是十分喜爱师弟的，结果，护短是真的护短，嫌弃也是真的嫌弃。
想到始作俑者，她转头瞪了闫默一眼，“都怪先生。”
闫默点点头。
闫默毫无愧疚之心，见之后上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将，才不再遮挡。
闫默不甚在意。
褚清辉转开眼，脸上有些热，小声嘟囔：“当然要长久。”
“娘娘放心吧，离京前您都已经交代了，张姑姑是个再妥当不过的人，不会辜负您的托付。况且，再过几日，陛下就该起驾回京了，若有什么不妥，还有时间完善。”
正在此时，台上比出了结果，年长些的将士，被年轻那个击落台下，场中爆出声声喝彩。
手刮了刮她的脸蛋。
她往高台下扫了一眼，冯重青已经不在方才的位置，“不知道师弟去哪儿了，可别又迷路才好。”
她回头，视线落入闫默眼中，一时间愣住。还是小内侍小心翼翼提醒，才回过神来，慌忙红着脸离开，心中却在想，他说的等我，是等我来找你，还是……等我来娶你？
褚清辉一边看着台上，一边与他说话：“等演武大会事了，先生是不是就该回京了？”
闫默沉默一下，看着她道：“不必护佑，也能长久。”
“久看眼酸，歇会儿。”
那两名小内侍守在高台之下，见褚清辉下来，忙迎上去。
他移开手，褚清辉正好看到擂台上，雷小将军被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扫落台下，立刻遗憾道：“好可惜，看漏了……”
褚清辉跟他较了半天劲，却怎么都挪不开，只好鼓着脸作罢，“奇奇怪怪的……”
褚清辉推了推闫默，“先生上去吧，一会儿若看见师弟，记得带他出宫。宫中路形复杂，师弟若在哪儿迷了路，恐怕会被侍卫当成坏人拿下。”
“师弟会来，师父应当来不了。”闫默看着她，有些歉意。
“不知宫中筹备得如何。”
褚清辉看他一眼，正要离开，却听他说，“等我。”
两人都沉默不语，等擂台上的人换了几拨，褚清辉才道：“先生送我下去吧，我是悄悄溜进来的，得在大伙离开之前悄悄溜走，不能叫父皇察觉。”
擂台上正打得热闹，褚清辉看得目不转睛，被他刮痒了，伸手挠了挠，头也没回，“先生不要打扰我，正精彩呢。”
“咦？先生你做什么？我没看完，还有下一场呢。”
闫默略点点头。
闫默也转向擂台，将台上二人的招术看在眼中，心里一一闪过化解之法，等拆解完毕，也就失了兴趣，又看向褚清辉，见她一本专注，道：“好看？”
“碍事。”闫默道。
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来与他对视：“可是该守的规矩，明面上还是要守一点，免得落人口舌。况且之后，引教姑姑会随身跟着我，恐怕我也不能轻易出门了。”
褚清辉连连点头，“好看，先生你看年轻的那位，是雷小将军，听父皇说，他父亲雷将军当年就是擂台上一霸，如今看来，虎父无犬子。”
闫默道：“再看就酸了。”
闫默捏捏她的脸颊，“好。”
她又想起一事，“对了，我们成亲之时，先生师门还会派人来吗？”
褚清辉伸出指头戳了戳栏杆，“要不然，还是不见了吧？我听引教姑姑说，遵守老祖宗的规矩，先辈们才会护佑两人的婚约长长久久……”
闫默看了她半晌，忽然伸出手掌，挡在她眼前。
皇后宫中宴席已经散了，眼下她换下厚重的衣裳，眯着眼养神，柳姑姑在一旁翻阅库房账本。
皇后睁开眼，轻
褚清辉理解地点点头，“本来就不该劳烦长辈来看我们，等以后，我和先生去看他老人家。”
褚清辉道：“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担心？刚才就该让师弟跟着一块来的。”
褚清辉被闫默挡住，看不见擂台上的精彩，只得将视线转开。
“我去找你。”闫默道。
闫默没说话，只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捏了捏。
“母后之前说，父皇也要提前回京，筹备我们二人的亲事，大约就再几日后。成亲之前，按照旧俗，你我二人就不能见面了。”褚清辉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