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叔叔正在看电视。于是我便坐下来和他一起看。”
隔着玻璃门，他们看到门外面站着一个看起来像是警察的人。
“抱歉，你说什么？”
“我十八岁的生日。”
“如果他有消息的话，希望你能
☆、第30章
生日宴会，在庭院里跑来跑去找藏起来的生日礼物，每年一双的黑白相间的小皮鞋，这一幕幕，仿佛电影胶片似的在尤弥尔眼前回放起来。
尤弥尔和约尔曼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立即了然。
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掉到了地上。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受了惊，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咬人的小兔子。
“你说你饿了，所以去的快餐店。你们玩的那么开心，那你之后一定会更饿。若你有去吃薯条，该会有人记得几点见过你吧。”
“不了，谢谢。”
一座沙子砌成的城堡静静地立在那儿，在它那头是乔纳芬非常喜欢的滑梯。
“对，我肚子饿了，所以去快餐店吃薯条。”
他的头发散落在身下的花瓣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美丽异常。
“是的，我记得。”
他弯下腰去，从包里那个尤弥尔熟悉的系着暗红色缎带的浅金色盒子里拿出一双黑白相间的小皮鞋来。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捧起尤弥尔赤着的脚，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把它们放进了鞋子里面。
“然后我就回家了，达索说他也要回去。”
约尔曼站在门后面，听到尤弥尔这样对警察说。
中年警察叹了口气，“他的父母很担心。但我觉得他终会现身的。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
尤弥尔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气喘吁吁地推了一下约尔曼，对方才笑着放开了他。
“不，不是的。那是朱塞佩·威尔第的歌剧。”约尔曼耐心地解释道，“要我帮你写吗？”
“然后呢？”
(二十九)
不知怎么的，诺威斯竟觉得这笑颇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
“我……我想我一定……”
“你是八点半回的家，亲爱的。”约尔曼从门后面走出来，礼貌地朝警察笑了笑。“当时电视里正在播。”
☆、第29章
“我们……我们玩的很开心。”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了约尔曼的脸上。他那苍白的隐隐地透着青色血管的皮肤配上一个红红的格外明显的手掌印，有一种惹人凌虐的别样的美感。
“在晚上？森林里危险的很。”
约尔曼静静地看着他，目光缱绻，仿佛在看着前世的爱人。
(三十)
约尔曼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住了满脸泪水的尤弥尔。
“生日快乐，尤弥尔。”
“麻烦等一下。”警察停下记录的笔，“？那是什么？外国电影吗？”
“是的，我当然知道。”
约尔曼脸上的笑温柔而深情，“我一直在等。”他说，“等你，等着你长大。”
“你几点吃的薯条？”
诺威斯心里冒出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荒诞的念头来。他快步走过去，徒手在滑梯口那边的沙子上刨起来。
诺威斯蹲下去，摇了摇约尔曼的胳膊，对方的眼睛便睁开了。
“为什么是现在？你为什么要在现在回来？”他的声音哽咽，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希望达索平安无事。”尤弥尔目光真诚地说。
“原来是这样。”略微有些秃顶的中年警察说道。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那时候大约几点？”
他摇了摇头，抛开躺在地上的约尔曼和自己的胡思乱想，起身朝花园深处走去。
约尔曼从镜子里看到尤弥尔的小动作，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他的亲弟弟，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乔纳芬，此时却静静地躺在沙地里，没有了一丝呼吸。
“啪。”
“这一下为我爸爸。”尤弥尔说。
“那么，告诉我，是什么日子？”
约尔曼没有回答他，只是回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笑。
诺威斯觉得，魔鬼一直潜伏在这座庄园里，从未离开过他们。
尤弥尔笑了出来，“我们两个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好怕的。”他看向约尔曼站着的方向，又故意加了一句，“再说了，达索那么强壮，他能很好地保护我。”
“呃……大约……”
尤弥尔下意识地捏住了衣角，“我觉得……我当时出去的比较晚，所以……”
“我离开卡佛的那天，你爸出意外的那天，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我在停车场碰到了达索，于是我们一起散了会儿步。”
“约尔曼，你看到乔纳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