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占占帮他看了，还是稳稳的年级第一。
周景然走的那天，路占占没有去送他。
她的一步一步稳打稳扎，用仅仅一年的时间就拿到了市第一的成绩。
只有一句我等你，不论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她那么玻璃心怎么受得了生离死别的一幕。
再呼吸，已是毕业时。
周景然好不容易压下堵在胸口那口气，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呢，我早说了让你少跟姜暮雨学些有的没的。”
纷纷洒洒的试卷书籍从楼顶扔下，高三楼下白茫茫的一片，那是属于他们的欢呼。
一月总是匆匆忙忙就过去了，大家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市内统考上，路占占也淡了些谈情说爱的心思，把注意力放在了学习上，倒也没有发现周景然这两天有什么不对劲。
周景然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很好呀，我们占占本来就很聪明不是吗？”
教室被清空，看不见日复一日贴在桌上的便利贴；抽屉底下小心藏起的杂志；桌面上已经刻入木板的数学公式；和那些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
周景然离开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和路占占坦白之后拎包走人。
良久。他才起身离开。
无所畏惧。
路占占得意洋洋地跟他分享这次的考试体会。
路占占见到他脸上的笑容，把脸贴得更近了些，问道：“心情好了些没？可以告诉我最近鬼鬼祟祟的是在做什么事情了吗？”
那是高三的第一次统考。
“Ｑ省。”
没有愤怒。
重重叠叠的试卷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周景然答应了一声，在外面笑得乐不可支。
走得那天天气很好。
路占占没有如自己所料的拿到年级第一，不过排名较上次还是有所进步。
这样子的路占占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周景然被她的敏锐吓到，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吗？
学校为她挂了横幅。
“小乔，我觉得我这次要拿年级第一了怎么办！”
Ｚ市的冬天一向无雪，但总是阴云沉沉或是小雨绵绵，像梅雨天一样。
“好，我等你。”
他是在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下午告诉路占占的。
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同一个榜单上了。
一切都结束了。
“你这么讲，小心我告诉姜姜！”
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问去多久。
路占占站在校门口，望着门外的人山人海，有些迷茫。
路占占本来还想帮他收拾收拾东西，哪料这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路占占突然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惊讶道：“你不会去做了身体检查发现自己阳痿吧！”
路占占自以为是的威胁在周景然这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不过倒是成功地逗笑了他。
周景然很忙，但是还是每天照常和她互道早安晚安。
路占占知道，他去Ｚ市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有正经事要做到。
不过这样也省了周景然还要费力劝说，他也是挨不住的。
“去哪里？”路占占抬头看他，眼里有的只是对他的去向的好奇和担忧。
周景然离开之后，她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投放到了学习上，你无法想象一个人用尽全力的样子。
她不得不多想这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猫腻。
但是这天晴空万里，云彩在湛蓝的天空中漂浮，周遭还有一层淡淡的光晕。
路占占没有回答，垂下头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问道：“小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有告诉我。”
匆忙跑回了房间锁上门，朝外喊着：“你赶紧回去吧！记得给我关上门啊！”
在一声声震天的欢呼中，谁知道有多少哭泣。
周景然有些诧异，分别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却又及时收回。
毕业季也是分手季。
周景然轻轻抚顺她的头发，小声道：“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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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高三的学业繁忙，容不得她思考太多。
像是在昭示着什么美好的开端。
不一会儿，他又想起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自己的离开，一下子笑意就凝固在脸上。
路氏夫妇是第一次来接她。
但是没有收到周景然的祝福。
周景然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犹豫这么久。
奇怪地是，原本突然出现在Ｚ市的周启言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不再时不时的和路占占电话寒暄。
周景然没有等到市统考的成绩出来就离开。
而且这件事的起源可能与她有关。
也是，我们占占自然是最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