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汤新台气恼不已,挥手又是一棍,汤妧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见段锦歪在了一边。
于妍今日便要出嫁了,一大清早的天还没亮,于府便已经热闹起来。
见她走后,段锦拾起木棍捧到了汤新台面前,“汤叔,还有第三棍。”
“好了,好了,妧妧不哭了,爹不打他了便是。”
“那我回去休息,爹你别打他了。”
“爹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段锦闻言忍不住想笑,都好了多久了怎么还会裂开,真是个傻丫头。
汤妧一撇嘴,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下人们脚步匆匆,行事有序,管事们指挥着,声音高亮, 个个面上都带着喜悦的笑意。
段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向汤妧休息的闺房,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爹!!”
段锦强忍着才忍住了替她拭泪的冲动。
汤新台见她这模样亦是心生不忍,原本的怒火亦在她的眼泪攻势下歇了下来,她再哭了一阵,他彻底心软了,将木棍抛置一边,伸手揉着她的发。
汤妧沉吟着,缓缓摇了摇头。
他抬手起脚,不过几步,便消失在了溶溶夜色之中。
他说话,起身离了院子。
于妍忍不住怼了回去,“表姐你过不了多久也要嫁了, 看你到时候叫不叫唤姐夫心不心疼!”
“不打。”汤新台咬牙道。
汤妧忙摇着头,眼角噙出泪来。
全福老人开始替她梳着青丝,边梳边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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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欢笑,汤妧被她们笑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干脆拿了帕子盖在面上,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做躺尸状。
段锦接过向他抱拳一揖,嬉笑道:“多谢汤叔关怀。”
“嘎?”汤妧顿时傻眼,连忙捂住了嘴。
于妍端坐于菱花镜前, 身后站着数名婢女,个个手上捧着她今日梳妆要用的东西,托盘上一律垫着红绸。
“哼,”汤新台嗤笑着,“我答应妧妧不打便是不打了,你走吧!”
段锦伸手刮着她的鼻头,“那你可别想我想的哭鼻子。”
他说完,掏出一个药瓶给段锦,“回去上药,不好了不准来见妧妧。”
汤新台一听却是面色一变,“你怎的知道他背上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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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言罢,便替她洗去□□,开始同婢女为她上妆梳发,这个过程漫长又细致,几个小的没有耐性便跑出去玩了,赵氏这时进了屋来站于一旁看着,见她新嫁娘一点一点装扮,忍不住偷偷拭泪。
待汤妧起来用了朝饭后, 往于妍的院子里去时, 便见她早已经起来被人梳妆打扮了。
“爹,段锦背上有伤,那道疤很长的,您打了要是伤口再裂开了怎么办?”
汤妧这回不扑在段锦身上,直扑在汤新台面前了,她紧紧抓着木棍,泣道:“爹,女儿求求您,别打了!”
姑娘青丝从此绾做了妇
全福老人只不过绞了两下便放了棉线,慈祥笑道:“姑娘肌肤滑嫩,这绞多了反倒损了面容。”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体这般强壮,无事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如何?”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泪似珠子般簌簌落下,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停的苦苦哀求着,叫人听了心生不忍。
“夜深了,快回去歇着吧,莫再哭了,明日里你外祖母问起了可不好。”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先写剧情的,不小心【哔】写太多,险些开车,还好及时踩了一脚_(:зゝ∠)_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汤妧哭得抽抽,翁声道:“真的?”
江家特特从本家请来了全福老人为她绞面, 她脸上擦着粉,全福老人手拿棉线, 一点一点替她绞点面上的绒毛, 疼得于妍忍不住哎呦哎呦叫唤, 一双美眸湿漉漉的叫人看了好不可怜。
汤妧看向一旁的段锦,他早已经站了起来,“你快回去上药吧,肯定很痛的,明日你好好休息,不用来找我的。”
☆、【亲事】
汤妧小脸倏地一红,被她这话题带出来,于姝也凑到汤妧身旁打趣,“表姐可得挨大姐近一些, 好蹭蹭这新娘子的喜气啊!”
汤妧同于家其他姐妹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嬉笑, “妍儿这模样看着可真可怜,不知道妹夫看了会不会心疼呢!”
正月初十, 宜出行、嫁娶、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