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白色热气柔和了眼前的画面，或许正是如此，江北北眼中，今天的楚尧，看起来比往常要温柔许多。
“哪去？”
江北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摩天轮。
“尧哥……”他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不问今早的那句‘玩笑’？
江北北定了定心，快步跑去，毛茸茸的手套艰难拉下嘴前的围巾，又叫了一声：“尧哥！”
“……走吧。”他握紧了江北北的手，暖光在眼中闪烁着，“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你说，希望你准许我借用你的时间，听我把话说给你。”
今夜无风，有小雪，路灯亮了起来。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腰带散着，垂在后面，雪花轻轻飘落，融化。
楚尧拉不动人，转过头，看见她那个眼神，问：“要吃吗？”
他动作温柔，漂亮纤长的手指搭线绕结，末了还扯了扯气球，检查是否牢固。
楚尧：“去跟北北坦白。”
江北北的心，漏跳了一拍。
江北北咬了一口冰淇淋，让它在舌尖上融化，冰的触感麻木了舌尖，她砸吧着嘴，抬头，对楚尧笑：“尧哥。”
江北北有个小爱好，就是下雪天吃冰淇淋喝冷饮。
收回视线，发现楚尧盯着她笑，亦和往常不同，温柔的像融了冰的春水，让她止不住的抖。
江北北想，好神奇，虽然每次跟楚尧单独待着她都会紧张，她会失语，会语无伦次，会在脑中打好腹稿，却在要说出口时全部忘掉，虽然总是尴尬，却总会在回想起来时，觉得甜蜜。
“……去玩吗？怎么突然想起去游乐场了。”
“干什么呢？吓唬人，我刚刚说的话笑点在哪你说出来！有什么好笑的。”
高岭之花，冰山脸，云端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嘿嘿，亵玩……才带感……江北北双手砰的一下敲上脑袋，摇了摇头，慌忙把欲要放飞的思绪拉回来，收好了自己略显猥琐的表情。
楚尧说完，看向远处挂着彩灯的摩天轮。
孩子们叫到身边交代过。大意是说，北北出了校门，就是大姑娘了，如果这些哥哥当中有人有想法了，也是正常，大人们批准行动。只不过有一条，必须要谨记，没想法就安分当哥哥，做江北北的后盾，有想法的，如果不成，那就不要强求还能回到哥哥角色，后果自负。
“嗳，尧哥，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尽管是问，但楚尧已经把手伸进了口袋，且脚尖转了方向，这个反应，势必是要给她买的。
江北北仰起头，看着楚尧。
第18章 你，闭上眼睛
“没觉得。”
他答：“你想玩什么，都可以。”
宋朗说：“我觉得元儿是没听懂，所以前几天想说就说出来了，完了这几天有死皮赖脸想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让人姑娘叫他三哥。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话是这么说的吧？你要也想了，你就果决一点，可最后要是证明这都是你一厢情愿会错意，你可别跟秦元一样，不要脸的还想让北北叫你一声哥。”
“笑你比宋大喵强。”楚尧起身，喝干了茶水，披上外套，慢条斯理地整理黑色的皮手套。
楚尧忽然笑了起来，尽管很轻，却还是把宋朗吓到了。
“我幼稚吗？”
每见雪落，大脑就被吃甜食的信号占据。
江北北说：“尧哥，要去坐摩天轮吗？”
“嗯。”
“咦？”江北北眼睛扎巴两下，没反应过来，本能的点头问他，“都谁去？”
“去那里坐坐。”
楚尧多买了一只红色的气球，系在了江北北手腕上。
他侧过头，轻轻扯动嘴角，眼中含笑。
从演播楼出来，江北北停住脚步，目光看向站在路边树下的楚尧。
楚尧慢慢摘掉手套，牵住她的手，说道：“游乐园夜场去吗？今天有烟火。”
江北北转了个圈，气球也跟着飘了个圈，楚尧就这么看着，眸中带笑。
江北北点了点头，飞快且小声地说：“谢谢尧哥。”
“你和我。”
楚尧走向小店，江北北则像个怂包小色魔，等他走远了，才敢直勾勾看他，看他直挺的脊背，赏心悦目的腰线，看那简单又让她心跳加速的黑与白，品他令人莫名沉静的气质。
“北北。”
江北北有时候会想，自己作为内
楚尧微微扯动嘴角，说道：“……那就在殡仪馆加班到明年。”
甜蜜的尴尬，会让她不由自主地面带微笑，内心的万千子民为她又与楚尧说话，又能与他单独一起而欢呼雀跃。
“……你想好了？要是不成呢？”
刚进游乐园没多久，江北北就走不动路了，她的视线飞到了旁边的小店，像宋大喵盯狗粮一样，眼巴巴盯着冰柜。
下雪了。
“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