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毕业那年我就这样打算了，也和以前的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的工作室，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可能你有一天会过来，我怕到时候见不到你了。”
张雪岩丧气地放下手机，看见言柳绿正在玩王者荣耀，看进度，显然快要把对方砍杀殆尽。
宋垣点头，揉着张雪岩的额角，过堂的风穿过，这一片安静中，就连呼吸都清了许多。
张雪岩还是有些不放心。昨晚也劝了宋垣很久，但是他一直不为所动，她总怕宋垣是因为她猜一气之下离职的。
张雪岩看着宋垣，宋垣一脸冷清，理都不理杨姗。
从宋垣回申城到现在，她只在他门口见过他，其余的时间就只能在公司，而她又因为上班，宋垣也一直神出鬼没，所以有时候一天也见不到宋垣。直到今天，她这才从同事的口中得到了宋垣要离职的消息。
“想来就直接来，磨磨蹭蹭的，我看着都着急。”
张雪岩点点头，“嗯。”
这是时隔几年后杨姗的第一次表白，宋垣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觉得恶心，“如果我没记错，你和谈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而我们并没有任何工作之外的接触。”
从小到大，张雪岩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手指着。更何况还是杨姗。
“所以呢？”他问。
虽说这种事情说去去听起来很酷，但是她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不需要他为她做成这样。
——
宋垣竟然已经办好了离职。
他拉着张雪岩的手，“走。”
着急。
张雪岩有些无聊地戳着手机，上次在酒店遇见宋垣的那一关到现在都没打过去，她咬着指节思来想去，结果还是得了个game over的结局。
言柳绿头也不抬，“这是属于脑子问题。”
两个人逛了半天，言柳绿见张雪岩一直心不在焉，拽着她去了宋垣公司楼下。
“我为什么不能问，我们同学同事数十年，我为什么不能问？”杨姗看着张雪岩，眼神隐约露着癫狂。
宋垣“嗯”了一声，又把张雪岩抱紧了。
第二天一早，宋垣说要去公司办理离职交接。
那她怎么办
宋垣正在交代最后的事情，看见张雪岩发过来的消息，他挑唇笑了一下，三言两语说完了最后的话。
她恨不得撕碎张雪岩。凭什么她抛弃宋垣三年还能再他身边笑得这么开心。
“说什么呢？”宋垣敲了一下张雪岩的脑袋，言柳绿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两个行了啊，别腻腻歪歪的了，到底走不走？”
她有些难过又觉得幸福，干脆勾住了宋垣的手，“对不起。”
杨姗又立刻想到了昨天撞见张雪岩的事情，原本她以为是张雪岩骗她的，她还抱着一下希望，没想到今天就听见另外一个晴天霹雳。
张雪岩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是这个理由。
杨姗转头看着宋垣，脸上尽是委屈，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宋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不敢置信但又觉得宋垣说的是真的，她主动淡出宋垣的生活，如果他再离开了，可能这辈子真的就无缘了。
“宋垣！”杨姗又叫住他。
张雪岩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又担心宋垣的情况，干脆约了言柳绿出来。
“你办好了？”她问。
“你为什么要离职，就是因为她不让？”杨姗指着张雪岩。
“滚！”张雪岩送了言柳绿一个字，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转头，宋垣笑吟吟地看着她。
张雪岩又往宋垣身上贴了贴，想要给他足够的信任和安全感。握住宋垣的手，“别着急，没事的。”
她匆忙追下来，第一眼就看见坐在一起腻歪的两个人。
“真离职啊，你都在这里工作好几年了？”
宋垣皱眉，拉着张雪岩后退了一步。
她脸色一冷，挥开杨姗的手，“是又怎么样，你有什么立场站在这儿来质问我们。”
“那边的事已经确定了，确实有监控在里面，我已经报了警也问过了，这种顶多属于严重侵犯隐私，估计不能构成犯罪，等到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把那里的房子卖了，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儿，好不好？”
“宋垣！”杨姗喊住他，见他不搭理，她跑到两人面前拦住他，“你就是因为她一定要把工作辞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宋垣走过去牵着张雪岩的手，“办好了。”
她羡慕地看着言柳绿的手机屏幕，“这个游戏我为什么玩不好？”
又补了一句，“我想我的事，你还没有插手的
“走。”宋垣把张雪岩拉起来，转身，杨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他皱眉，拉着张雪岩从旁边绕过去。
“我在和你说话！”她盯着他，眼神执拗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