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垣低头，轻易地看见了张雪岩手里的香水。
“没事。”宋垣揉开她皱着的眉心，“公司很多同事都住在那里，不会有什么的。”
张雪岩又想哭了。
张雪岩枕着宋垣的胳膊苦笑，“我现在倒希望是她运气好了，不然你这两年……”
言柳绿也升起车窗，看着坐在旁边的张雪岩，“我原本还有些怀疑宋垣的话，现在看来，他那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杨姗简直无孔不入，就这么一会儿就又拦住了宋垣，概率太高。”
宋垣摇头，“我怕我照顾不到你。”
打开车门坐进去，看见杨姗还想要拦他，他皱眉放下车窗，“我记得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一直出现在我面前，你让我很烦。而且如果我没记错，谈笺是你男朋友。”
张雪岩看着眼熟，凝眉想了一会儿才发现宋垣柜子里的衣服和她好几年前帮忙买的款式一样，有新有旧。
每一套衣服里面还单独放了照片，也是她当年嫌弃他买的衣服不好看，为了让他更好的搭配衣服拍的。
“又开始胡说。”张雪岩瞪着言柳绿，“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脑子里的
擦擦手把她转过来，“嗯，一直留着，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味道。”
她挂好衣服，拿着香水走过去抱住宋垣的腰，“你还留着这些习惯呢。”
“干嘛~”她抱着宋垣的腰哼唧，“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招我哭的。”
张雪岩回头看这宋垣，宋垣毫无所觉，正在擦玻璃上的灰。
言柳绿也看出来了，识趣地关上门出去了。
——
宋垣虽然平日里看着温和，但其实性格很冷清，否则也不会那么多年也没女生和他走进过，就连沈悦和他最初的关系也不好。
“嗯，想留着，怕穿破了。”
又聊了一会儿，确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宋垣一个人上楼拿了行李下楼。
“你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要走啊？”
从宋垣说话开始张雪岩就一直没有开口，现在看他看着自己，她抱住宋垣的胳膊贴近他，“嗯”了一声。
张雪岩走过去，言柳绿也过去帮忙，柜子里的衣服规规整整的，衣柜很大，但是衣服却没有几件。
“那你心疼了吗？”宋垣托着张雪岩的下巴，张雪岩哼哼唧唧，最后皱皱鼻子，“嗯。”
杨姗又拦住他，“那你这是要搬到哪儿，都上班好多天了，你一直没回来，我们都很担心你。”
到了晚上，宋垣送张雪岩去言柳绿那儿，分开的时候张雪岩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让我和你一起啊？”
然后升起车窗，开车走了。
宋垣摇头，“我之前在公司附近租了间房子，最近这两年也多数一直住在那里，直接搬过去就行。”
宋垣握住张雪岩的手捏了捏，声音冷厉，“那就报警抓她。”
——
不能确定啊，要是真的，她可是犯法了。”
宋垣摇头，“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打算找一个懂这方面的人过来帮我看看，所以刚才才不敢让你们进来，尤其是雪岩，你最近不要过来这边了，我也会另外找一个地方住下来。”他看着她说。
张雪岩在柜子前站了很久，想到她以前还有给宋垣的衣柜角落放香水的习惯，翻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瓶，只是明显快挥发完了。
宋垣绕过杨姗把行李箱放在车上，关上门后才不咸不淡地开口，“回来拿东西。”
张雪岩看着宋垣，宋垣点头，“不过我就不去了，让雪岩和你在一起。”
简单的一居室，里面的装修也很素净，唯一有一个衣柜很大，看上去和房子格格不入。
“那你怎么办？还住在家里吗？”张雪岩看着宋垣问。
跟着宋垣开车到了他说的地方，两个人跟着上去看了一眼。
“那安全吗？”张雪岩皱眉。
言柳绿看着对面黏在一起的两人，张张嘴，“不然你们两个现在都住我家吧，未希一直喜欢摆弄这些东西，等他回来，让他帮你们看看。”
张雪岩和言柳绿坐在车里等着，宋垣在楼下又被杨姗拦住了。
“哦。”张雪岩不情不愿地上了楼，迎面就被言柳绿讽了一句，“舍得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今晚留在宋垣那儿，干柴加烈火呢。”
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恐怖，“那要是真的怎么办？”她看着宋垣问。
张雪岩好奇地转了一圈，刚准备动手帮宋垣收拾就被他拉住了。拿过她手里的抹布，“你去帮我挂衣服，我来擦。”
宋垣蹭了蹭张雪岩的发顶，没在接话。
“那那些衣服呢？”张雪岩仰头看着他，“我看好多都很旧了。”
他唯一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张雪岩，想到张雪岩之前说的话还有那些所谓的证据，宋垣的脸色更冷，“与你无关，让开。”
宋垣挑唇，笑了。“那就好，我喜欢看你心疼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