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姜弋暗暗捏她的小手,行吧,他尽量动静小一点。
吃完年夜饭,许若问林泷会不会打麻将,林泷想了想,点头。
客厅的许父笑声舒朗,起身往这边来,好不容易复婚,对妻子自然是百依百顺,就连儿子都提醒他,这个橘子肯定是要剥的。
没过一分钟,手机铃声又响起。
他已经养成了管她吃管她喝的习惯,林泷方才吃过一块糕点不饿,可在那么多长辈面前,她决定给他这个面子,盯着有她半个拳头大的鸡腿,呼口气,闷头开啃。
林泷要知道他的打算,非把他踢下床去。
四个女士上桌,许若围坐在奶奶旁边,美其名曰军师。
铜川人过年一大特色就是打麻将,从初一打到十五,林泷虽然对赌博没兴趣,可林江过年时会跟邻里玩两把,顺带把旁边围观的她教会了。
许母睨一眼儿子,保养得宜的脸上少见的露出红晕。
许若提议打麻将,许奶奶连连说好,她往常就喜欢跟老年社的同龄人打,可今天大家都过年,老年社休息,正愁没啥饭后娱乐活动,这不就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八十岁高龄的爷爷搁下酒杯,眼睛里有泪光浮动,“回来了,都回来了。”
她在抓牌,手机在许姜弋手里。
想到父亲,她心里一阵柔软,明天大年初一,许姜弋陪她去上坟。
番外?除夕
理解他的意思,林泷暗暗掐了他大腿一把。
才吃了第一口,她就意外地眯了眯眼,大鸡腿看着腻人,吃在嘴里却有酸辣的味道,不重,刚好开胃。
许姜弋面皮厚,睡哪都一样,可林泷脸皮薄,真要睡这边,叫个床能把她羞死。
许姜弋瞧着她眉目舒展的小脸,心里得意地哼笑一声。
许母笑着接话:“可不就是,都没见他给我这个妈妈剥过橘子。”
许父从商,分公司全国各地,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在飞机和酒店里过,因为忙得忽略了家庭,许母选择离婚远走他国,许小叔是军人,一年也没几天空闲,许姜弋更是十年不回铜川。像今天这样聚在一堂,还是许姜弋十岁出头的时候,一转眼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
听她这么说,爷爷眉开眼笑:“好好好,明天起来一块吃饺子。”
林泷羞得耳朵有点烫,许姜弋大声喊在客厅跟小叔谈事的许父:“爸,我妈说她要吃你剥的橘子。”
林泷倒是没考虑到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她只是将心比心,老人都喜欢团团圆圆,平常就算了,过年的日子,不能拂了老人的心意。
他在国际酒店开了包厢,让许姜弋他们出来见一见玩一玩。
林泷面对陌生人和镜头时落落大方,可作为即将嫁进门的新媳妇,还是稍显拘谨羞涩,许姜弋夹了个鸡腿放她碗里,低声嘱咐,“吃完。”
许母面色羞赧地张嘴接下丈夫喂的柑橘,许姜弋把自己剥的递到林泷嘴边:“好了,吃吧。”
这个春节,他非得把她喂胖个三五斤。
餐桌上摆放了各种饮品,喝不了酒的就喝果汁牛奶,各人面前的高脚杯都倒上了饮料,许姜弋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鲜橙汁,一桌九个人,举杯庆祝:“新年快乐!”
刘续打过来的。
林泷笑望向许若,后者回以灿烂一笑。
这个家就没这么齐整的时候,还增加了新成员,怎能不让他动容。
他正要开口,旁边啃鸡腿的林泷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的腿,微笑着看向老人:“好的,爷爷。”
这回是林泷的。
她的红包又丰厚了许多。
婆婆都做了表率,还羞什么。
林泷接完电话,许姜弋就知道,这个门他非出不可了。
许家帮厨的阿姨放了假,年夜饭由酒店做好了送过来,这样的日子,吃什么倒成了其次,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聚在一起才是重点。
许姜弋其实想说是骚扰电话直接掐断,可人家这么信任他,他极不情愿地沉声回道:“伍月。”
娇妻在旁,许姜弋懒得理这群无聊瞎起哄的傻逼玩意,说了句不去挂了电话。
许姜弋也坐在林泷旁边看她打,剥了个柑橘小瓣小瓣地喂她,桌上都有大人在,林泷没好意思张嘴,推开他的手,小婶打趣:“今晚才知道,姜弋还挺疼人。”
大过年的喜庆日子,他现在把人喂饱,可不就是为了晚上拉着她多滚几回床单,夜战天明全当守岁。
林泷在钻研怎么不露痕迹的放水给奶奶,许姜弋喂完她一个柑橘,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看。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老人家牙不好,喝的是粥,咽下一口,问许姜弋:“今晚睡这边?”
“是谁啊?”
但他不会让刘续那厮如意,等奶奶又糊了一把后,他拽着林泷起身,示意一旁观战的许若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