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曦白他一眼，又繼續沉進書海裡。
方鈺滿頭大汗，千辛萬苦的唸完。
方鈺擠破頭努力想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他當然必須要看看那個祐一是怎麼回事。
路曦難過地敘述了一下情節。
「嗯，就跟我們一樣。」方鈺點點頭。
方鈺仍然抱著她，輕輕摸著她的頭。
「就跟我們一樣。」
「好點子，那我希望，在祐一殺掉佳乃前，不，光代第一次在交友網站遇到祐一時，就鼓起勇氣跟他出去，那麼他們一定會在一起，談個正常的戀愛的。」
「真想被祐一粗暴的對待啊。」路曦接過書，又嘆了口氣。
「怎麼樣，適合當學生的課外讀物嗎？」路曦交叉著雙手悠閒地問。
方鈺捨不得路曦這麼傷心，就如此提議。
「我不要祐一了，還是你最好。」
「日本翻譯小說。」
「祐一好溫柔......嗚.......把所有的責任都扛到自己身上了，光代好可憐......」
「妳，妳不是說這是得獎的文學作品嗎？我可以介紹給學生，當課外讀物。」
方鈺只好回頭去弄他的教材，但不一會兒，又聽到路曦低語，他豎起耳朵仔細聽。
路曦正趴在床上，看一本第一百三十四遍看過的小說。
方鈺垮了肩，默默地坐回書桌前，瞪著那堆教材。
「小曦在看什麼？」他問。
方鈺也不知怎麼安慰她，就靜靜聽著。
<h1>� 番外E</h1>
路曦說完，發現身邊的方鈺，神情很是溫柔，雖然沒有看著她，但他身上的溫度一直傳遞過來。
「這......這豈不是淫書嗎？」方鈺愕然。
「不管是現實或小說，人跟人會相遇，冥冥中自有因果。」方鈺想到自己從鬼魂轉生現代。
路曦停頓一下，又說：
「我有時會想，我們是不是也是小說裡的人物，不然怎麼相遇的過程這麼曲折離奇呢？」路曦又說。
「快唸。」路曦笑吟吟的催促。
「那唸吧。」路曦把書遞給他。
方鈺聽到路曦低嘆，忍不住從埋首準備的國文教材裡抬起頭，看了她手中的書一眼。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音。
「借我看看。」方鈺要求。
「如，如何粗暴？」方鈺實在忍不住，終於問了自己想問的。
方鈺沒多想，馬上就答應了，上課時都要唸課文，很多也都是文學作品，這沒什麼。
方鈺只好期期艾艾的唸出來。
「我好討厭這本小說.....可是又很愛看它，為什麼讓人這麼心痛......」路曦邊吸鼻水邊說。
「唉，每次看到這裡，就很想跟祐一打一砲啊。」
「你看，他明明知道不該第一次見面就上賓館，但還是像個明知會被罵，卻仍忍不住討玩具的小孩，跟光代要求做愛，這不是很可愛嗎？」路曦指指書頁。
鮮紅的封面，印了《惡人》兩個白色大字。
「小，小曦......」
方鈺張大嘴，又合攏了嘴。
「唔，祐一真可愛。」
「你做不來。」路曦一針見血。
「不要看，很危險。」她說。
「對，小說都是虛構的，不需要信以為真。」路曦像鬆了口氣似的。
很像豬叫。
沒看過路曦哭的方鈺嚇壞了，也顧不得害臊，三步併作兩步，就坐到路曦床上抱住她。
「好，我，我唸。」
路曦頭也不回的說。
「沒禮貌，這可是有得獎的文學作品。」
方鈺乾脆走過去她床邊，探頭看書中的內容。
「哦，那如果你把202到204頁唸出來，我就借你看。」路曦沉著地回答。
「好像有超越肉眼以上的力量啊。」
「嗯？」
方鈺才看沒幾行，臉就紅了。
「.........光代站著，讓祐一親吻乳，乳房.......祐一撐著脖子的手掌很溫柔，貫穿喉嚨的陽，陽具卻十分兇猛.........光代想要再多聽一點他的呻，呻吟。」
「嗯，我上作文課時，都會準備一個小故事，然後請學生們寫出自己喜歡的結局，這，這只是虛構的，小曦可以把它改成自己喜歡的結局啊。」
路曦反抱住方鈺，她很少跟方鈺撒嬌，兩人的關係裡，她心理年齡比較大，個性也比較沉穩，常常都在哄
方鈺連忙搖搖頭，把書還給路曦。
路曦側頭瞄他一眼。
轉頭望去，竟然是路曦在哭。
「改結局？」
「那，那我們來改結局吧！」方鈺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