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细绿03</h1>
细绿默然,碧翠的眼眸变得黯淡。
睡了一觉醒后齐星河暂时忘记了昨晚的悸动,从大哥身边的人那边打听到消息说二哥明天中午回来,兴奋地赶紧收拾完自己准备往细绿上课的地方赶。刚到门口遇到了来找他一起喝咖啡的郝明珠,禁不住她的闹腾,只能妥协被她拽着去了咖啡厅。
他一急直接上手托住细绿的脸仔细查看,手指轻轻一抹,疑惑地看着自己被染红的指尖。细绿往后退了一步,赶紧拿出手帕给他看是自己刚刚擦眼睛不小心把上面的口红沾到自己脸上了。
要是平日里,细绿也不是个爱屋及乌的主儿,倒是课上得无聊了,后头黏糊着这个活泼俊俏的小跟屁虫也变得有趣了许多。
细绿被他一声二嫂逗乐了,捂着肚子笑得毫无形象。齐星河一脸蒙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是个孩子,我虽然没有他们经历的事情多,但也看过读过不少的书,平日里也和那些朋友们干过一些小买卖,不是你们以为的那般不懂事。”
“才没有,我想想……昨儿郝明珠跟我说过,说是天蝎座的女的最长情但是也是最记仇的。”齐星河又想起了自家二哥温温润润的个性,忍不住开始担忧道,“你以后不准欺负我二哥。”
繁星璀璨,看不到一丝阴霾,细绿的心情也舒朗开来,轻声问道:“小少爷你有家不回,天天往我这里钻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03
“上海的天空好低啊……”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尤其是上洋文课的时候,齐星河终于有了一展本事的机会,和洋人佬对答如流谈笑风生倒是把细绿看得一愣一愣的,但一对上那跟屁虫嘚瑟的小眼神,立马嗔声侧目继续低头研究那26个字母去了。
郝明珠逼问了他一下午都没有结果,只要恹恹巴巴地回家了。齐星河怕她跟
齐星河嗤之以鼻,仰着头也不看她:“我是齐家的少爷,从小到大谁敢说我的闲话。而且你和二哥两情相许,以后就是我齐家的二嫂,我当然得好好照顾我们自家人。”
齐星河也想起了这茬变得兴奋起来,指着天上最亮的那几颗星跟细绿聊起了星座,然后又问了她是生辰,翻出口袋里塞的本子算了好一会儿不确定道:“你……好像是……是天蝎座的。”
齐星河感觉掌心滚烫,她的脸真的好小,又软又滑,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心脏砰砰地又狂跳起来。
“细绿,你快来看!”齐星河看到她连忙招手,眼睛亮晶晶的,像只看到主人的哈巴狗似的。她用手绢捂着唇,下意识擦了擦嘴上厚重的唇彩,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
细绿也没在意这些,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仰望天空。
“哼,你是在说我是蛇蝎心肠吗?”
齐星河自然把这事情告诉了细绿,而且添油加醋道大哥如何凶残,恨不得直接说他把二哥架上的火车。细绿了解齐星远的性格,也只是笑笑懒得搭理齐星河。
是啊,这样富贵的家庭才能让齐星河在如此乱世中天真纯净地成长,即便他要天上的月亮也会有人拼了命帮他弄到手,何况一颗小小的星辰。
“行,行。”细绿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赶紧转移了话题,她可不想半夜和齐星河聊什么人生大道理,“你还没告诉我这天有什么好看的呢?”
齐星河虽然平日里看着懒散不懂事,脑子倒也活络。旁敲侧击从二哥那里捉到了一丝苗头立马隔三差五往细绿那块儿奔。
齐星河立马摇头。
齐星河拍了拍台阶,示意让她坐下来,全然不顾她穿着一身白玉色的旗袍。
次日。
高跟鞋的哒哒声急促微乱,大门被关上锁紧。
齐星远被大哥派去了重庆出差,他知道是因为细绿的事情,又怕大哥将这事情告诉父亲只能忍气吞声,憋着一肚子走了。
那日细绿去仙乐都唱完歌回来,齐星河正坐在她家门口的楼梯上发呆。穿着一身时髦的衬衫马甲,脚上那双精致的皮鞋也不知道是被他弄到哪里去折腾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齐星河举起手,有些得意道:“所以你看,我一抬手是不是就像能摸到那颗星星了?”
细绿累了,起身打算回家,刚转身齐星河又握住了她的胳膊,焦急地问:“你脸上怎么了?”
瞬间郝明珠的泪珠子就扑棱棱往下滚,也顾不上在外头哭得哇哇叫,伸手就要把帕子撕掉。齐星河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厚道,好言好语安抚一番后,郝明珠终于冷静下来,一边打着嗝一边委屈地问道:“那女的是谁,你认识吗?”
郝明珠是他的青梅竹马,不过都互相看不上对方,她喜欢的人是他家二哥。郝明珠把自己绣完的帕子给齐星河让他带给齐星远的时候,齐星河不耐烦道:“你干嘛不自己送,这么恶心的事情我才不帮你。而且我得先知会你一声,二哥他有喜欢的人了,人家是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