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捂严实了，紧紧闭上眼睛。

    要全部的他。

    脚步声由远至近。他带进一身初夏室外的清新空气。

21

    她呼吸一滞。

    林清凯懒洋洋一抬腕，把她指尖反握进手里。

    林清凯嗯了一声，掌心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走会儿，漫不经心找到乳肉。

    上床了啊。

    认真说起来，两人认识以来，似乎就没觉得现实过。她往边缘走了一步又一步，却始终没有触碰到该有的那条底线。反而还想继续往下溺。

    独自在床上滚了十几年，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无论如何都有点不适应。

    你想叫什么。

    她一丝不挂的，他却衣裤完好，手指都带着几分户外的热闹气。

    蒋灵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林清凯眉梢挑了挑，手从她被子里伸下去：当我面就跟别的男生聊上了啊？

    十点多。林清凯答了，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饿么？

    蒋灵脑袋嗡地一声，立刻就被拉回了现实。清了好一会儿嗓子

    蒋灵咬了咬下唇，环住他的肩膀。

    窗帘还拉着，阳光从布料的缝隙里渗进来，满屋亮堂。

    屏幕上还是昨天回消息的界面，对话框里只打了俩字，还没发出去。

    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

    衣服的布料贴在身上，有些凉。底下的肌肉却紧实温热。

    她呼吸轻了轻。

    察觉到似的，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林清凯睡意含混：嗯？

    林清凯站在床边，看着她胳膊在床上一顿乱摸，笑了笑。从桌上把手机递给她。

    掌心很热，指根干燥。

    林清凯眼神暗下来：哪儿肿啊？

    似乎先去洗了个手，然后窗被打开了一点，打火机的声音，香烟的味道。

    林清凯靠窗站着，指间的烟已经熄了。却是面朝这边的，眼神清和，正淡淡笼着她。

    门被推开，又关上，咔哒一声。

    他问得轻易，蒋灵却答不出来。光天化日的，窗子还开了一些，外面的人声格外清晰。羞耻感来得很汹涌。

    蒋灵脑袋蒙蒙的。她扯着他的手，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又睡着了。

    蒋灵怔一会儿，睡断片的脑袋才慢吞吞跟之前的记忆接上了。

    想要更多。

    那边很快回过来，手机响了声。

    跳很快。他低声。

    蒋灵一阵心虚，重又输好了，按发送。

    不要。蒋灵轻声说，还肿呢。

    中间醒过来，她习惯性要翻个身，稍一动，被腰上沉甸甸的胳膊给带回了神智。

    念头在各种暧昧或者直白的称呼间转了几转。末了还是叫：林清凯？

    有种不真实感。

    林清凯笑，手指探进腿间拨了两下，这儿？

    林清凯呼吸沉了沉，俯身碰她的耳垂，声线低抑，叫我一声，我就听你的。

    她犹豫几下，很轻地把掌心贴到林清凯的手背上。

    蒋灵摇摇头：还不饿。

    蒋灵躺着反应半晌，拥着被子坐起来，迟钝地思考林清凯去哪儿了。

    蒋灵被他的气息带得耳根酥麻：叫什么

    几分钟后，房卡感应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她才恍然。身子迅速就躺倒回去。

    嗯。蒋灵小声应。

    林清凯的手就这么贴到她心口的位置，停了会儿。

    林清凯从背后侧揽着她，鼻息匀和沉缓，睡得正熟。

    她隔着被子去按他的手，别动了

    还是那个哥哥。蒋灵缩着身子躲了躲，跟我说补课的事儿，昨晚上忘回了么。

    身边没人，静得空荡荡的。

    总不至于是走了吧

    蒋灵脸渐渐热了。

    腿间湿软，指尖一滑过去就想往下陷。

    没事儿。蒋灵轻声答。

    稍微有些烫，男生肌肤的热度。

    蒋灵安静躺着。困意慢腾腾又涌回来时，贴在腰间的手掌却缓慢沿着皮肤游移上来。

    蒋灵下意识拉了拉被子，嗯。然后欲盖弥彰地伸手去摸手机，几点了

    这会儿不知道是几点，房内还黑着。

    不要么。林清凯瞧着她的神情，奶头都翘起来了。

    家里的电话。

    蒋灵心口猛地一颤。视线躲开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看着他唇角勾起来。

    蒋灵生怕会把他吵醒，没敢再乱动。心里却慢悠悠地空荡下去。

    醒了？他问。

    等些时，没再听到动静。蒋灵耐不住，偷偷睁眼往那边看了一下。

    刚才脑子都没怎么转！这可好了，他都出去一趟了，她还光着！衣服都不知道穿！

    他笑起来，正要说什么，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