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留了心，注意时之镜培养的神灵是什么模样。
她要找的人死了。
在众神没有察觉的时候，这个时之镜培养过一段时间的神灵一跃成为了十大神灵。
他没有加入杀戮噩梦的属神军团。他成了一个独行杀手。杀戮噩梦曾经接触过他，但在发现他的野心勃勃后，放弃了招揽他的打算。
艾尔那时候已经没有把握杀死绯颜了，自然放弃了原本的计划。
轻重，更谈不嫉妒。
当艾尔听说有个新生神灵被高位神灵眷顾之时，他想到了时之镜。他没有质疑神界报刊的想法，更不会怀疑自然神的眼光，没想过时之镜没死的可能性，哪些念头一闪而逝。他没有对那个新生神灵投入多少关注。
艾尔和其他属神一块儿，各自生存，渐行渐远。
他的灵魂在金城消失了，在这个位面消失了。
至少，那个神灵的死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兰加对洛凌最为不满和畏惧，洛凌昏迷的时候还想要杀死她，现在洛凌清醒，她却是一声不吭，好像自己耳聋眼瞎，还失去了记忆。
只有一丝熟悉的气息，更多的是陌生神灵的气息。
一句废话，却也是一句暗示和一个台阶，示意洛凌应该交代一下自己的情况了。
遥远而陌生的词汇。
不是她记忆的那个神灵。
到了时之镜“复活”，七大位面混乱爆发的时候，艾尔才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存在已久的想法。
第1354章 众神黄昏（135）
现实却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只不过有人倒霉碰了，有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碰。
他是杀心很重的神灵，喜爱破坏，现在却发现，自己的欲望不对方。
他试着接近绯颜过，被时之镜轻松发现。让他意外的是，时之镜并没有对他采取行动。
他们这些属神被时之镜赐予了永恒的技能，并不用担心时之镜死亡对他们的影响。另一方面，时之镜的主位面也被他加固了无数遍，即使他死亡，也按照他制定好的规则继续运行。
艾尔满心不甘，可这种不甘实在是无力。
奈何，他和时之镜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拉近这种差距。
这个念头一起来，洛凌原本清明理智的大脑变得茫然一片。
茫茫然的神灵生涯持续了那么长的时间，艾尔有些意兴阑珊。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这也将是他死亡的原因。
洛凌睁着眼睛，看着鱼缸车外灰蒙蒙的天空。
他那时候已经厌倦了杀死凡人，他开始狩猎神灵，但不是每次都能找到目标，也不是目标都能给他带来刺激。
艾尔并没有将此当回事，直到听说了时之镜被抹杀的消息，才感觉到了震惊和茫然。
那种强烈的求生欲压迫得他喘不过气，他的生命力被对方吸食，他一点反抗都做不到。
洛凌睁开眼，从昏迷刚苏醒过来的第一时间是去感受自己感觉到的那股力量。
他一直认为，众神之，最强的神灵是时之镜了。
那样的故事怎么可能成真呢？
或许，这是当初时之镜没有选他的原因。
没有多久，他发现绯颜被时之镜遗弃。
高位神灵和十大神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艾尔退而求其次，选择那些高位神灵和十大神灵信任倚重的属神。
多米尼克早说过自己喜欢水，她的印象，多米尼克也和水有关，更多的内容却是半点儿也想不去来。
哪怕是看起来最是无欲无求的洛神和debuff之神，都有不容忍染指的逆鳞。
十大神灵无一不是充满欲望的神灵。
洛凌无焦距的视线终于有了一点焦距，看向了多米尼克。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洛凌的视野。
艾尔没有这种想法。
死了……
这是神界很早以前有的定论。
他对时之镜的实力认识更近了一步，心骚动，想要杀死对方，又感到畏惧。
众神黄昏，第八个神灵艾尔，被抹杀。
那是一个值得他无至今奋斗，梦想杀死的对象。
好像凡人总会有末日传说，等末日真的降临，凡人们仍然会感到不知所措。
多米尼克俯视着躺在地的洛凌，“你醒了。”
此时死亡的威胁才让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起来。
洛凌不禁失望，转瞬又变得清明，想起了自己模糊的直觉。
灵魂的强大来自于欲望。
洛凌很用力地回忆，依稀记起了一些东西，可都是模模糊糊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多米尼克觉得洛凌的眼神颇为古怪，但很快明白，洛凌是在回忆。
时间这样流逝，时之镜和自然神起了冲突，自然神追杀时之镜，不死不休。